阎梦的话让阎嗜血冷笑起来,漠然道:“你倒是很了解我。”
见他算是承认了,阎梦的表情愈发难过,“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为了一对血手镯,你连自己女儿的终生幸福都可以不顾?”
“嫁给朱泰那小子,算什么幸福?”
阎嗜血淡漠道:“他们朱家既不是财可通天,又不是势可蔽日,你跟他在一起,根本一点好处都没有。”
“他不是给了你血手镯吗?”
阎梦难过道:“这么大的好处,你还嫌不够?”
“我用得着他给吗?”
阎嗜血恼怒道:“区区一对血手镯,我有的是办法得到,用得着赔上女儿?你跟他在一起那么久,什么便宜都被他占够了,我们血鸦教没什么对不起他的!”
“呵!”
阎梦简直被气笑了,“若您真的这么认为,那我只能说,我对您感到很失望。”
“现在失望,总好过将来难过。”
阎嗜血漠然道:“你要相信,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阎梦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得转身向内堂走去,“我去看看乌叔叔。”
看见她进了内堂,阎嗜血的眸子冷了下来,转身对教众吩咐道:“去,马上调动所有人马,包围整个朱家,我要让他们整个朱家鸡犬不宁!”
这话出口,那些教众面面相觑,“可是教主,朱家现在有顺天府撑腰,怕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
阎嗜血冷冽道:“朱家负了我女儿,我收拾一个负心汉,他们也管得着吗?”
听见他所说的,那些教众连连点头,讨好道:“教主所言甚是,我们这就去办。”
看见屋子里的人全都退下,再看看喜宴现场一片狼藉,阎嗜血不由眯起了双眸。
朱泰啊朱泰,倘若你若无其事地跟我女儿成亲,或许我还可以认下这门亲事,但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与此同时,刑善等人逃回朱家,直到一起在朱家大厅坐了下来,众人的心情才稍稍安定下来。
詹大宝伸了个懒腰,向卜一凡揶揄道:“行啊你,这回总算聪明了一点,知道在乌永炎的身体里下毒。”
卜一凡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向众人坦白道:“对不起,我说谎了。”
众人皆是一愣,唯独刑善淡淡一笑,“你没有下什么爆体丸,刚才在血鸦教是唬他们的,对不对?”
卜一凡微微点头,苦笑道:“医者仁心,我这双手是用来救人的,不是杀人的,所以我没这么做。”
詹大宝撇了撇嘴,“你不想杀人,可别人却想杀你,你有没有想过,刚才若是你没有唬住他们,那我们所有人都死在血鸦教里了?”
“那也没有办法。”
卜一凡坚持道:“我有我的原则,更何况就算阎嗜血要杀我们,乌永炎也是无辜的,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人不守诺言,而去惩罚另一个人,这也是我愿意帮他把手接回去的原因。”
听见他的话语,詹大宝低嗤一声,鄙夷道:“还真是挺有原则的,就是不知道下次能不能再这么走运!”
看见他们二人不断斗嘴,刑善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目光望向朱泰和朱阳,主动向他们道歉,“不好意思,这次因为我们顺天府行动失败,才连累了你们两个,最后还害得朱大公子成不了亲,实在是我们的不是。”
朱泰摆了摆手,直言道:“没关系,说到底,是我跟梦儿有缘无分,此事怪不了任何人。”
朱阳却一脸歉疚,“如果不是我没有收藏好血手镯,那么所有事情都不会发生。”
看见他们二人自责的模样,刑善主动开口提醒,“现在不是再责怪自己的时候,我总觉得血鸦教不会轻易罢手,根据我对阎嗜血的了解,他是一个瑕疵必报的人,这次在一凡的要挟和阎大小姐的帮助下,他勉强放了我们,不代表此事他会就此作罢,搞不好他已经派人追了过来,而我们却懵然不知。”
“那怎么办才好?”
詹大宝急了起来,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他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人只有经历过生死才会怕死,这一点倒是一点也没错。
看见他们担心的模样,朱泰淡淡一笑,直言道:“诸位请放心,如今既然已经到了我们朱家的地盘,那血鸦教就难奈我们何。我跟阿阳虽然没学过武功,但自有保护自己的方法,不然血鸦教也不会直到今时今日,才从我们手中夺走血手镯。”
听到这个,刑善微微点头,有关这一点,他曾经在顺天府的资料里看到过。
朱家行商,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他们世世代代都有培养死士的习惯。
也因为那些死士,才让血鸦教一次又一次想强取豪夺,最后都没有得手。
这也是朱泰和朱阳为什么能忍气吞声地离开血鸦教的原因。
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他们就算再有底气也难免吃亏,可是如今到了自己家,他们便什么都不怕了。
虽然朱泰兄弟俩满脸自信,可詹大宝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阿善,不如我们先跟蒙县的衙门打声招呼,必要的时候借助官府的力量,也可确保万无一失。”
听到这个,刑善微微点头,他不觉得詹大宝小题大做,毕竟事关生死,谨慎一点也好。
“这样吧,你们先在朱家休息,由我去衙门一趟,跟当地的知县报个备,以免血鸦教恼羞成怒,发生什么意外。”
听见他的话语,众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