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善等人决定继续寻找桂月天的踪迹,便立刻说干就干,只不过这次他们没再明目张胆地搜查,而是各自施展轻功,一起潜入了祖家,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卜一凡不会轻功,刑善便让他带着一队人马,假意在祖家附近搜查,用来迷惑敌人的视线。
除此之外,万一他们遇到了什么事情,卜一凡也可以立刻带兵支援,确保他们的安全。
将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刑善、胡不喜、詹大宝三人各自潜入祖家,分成三个方向搜查桂月天的踪迹。
刑善的轻功最好,所以他负责搜查祖龙的房间,顺便偷听他会不会在房间里说些什么,从而露出马脚。
万幸的是,那日他们参加祖一鸣的婚礼,误打误撞地记住了地形,所以在搜查起来省了很多力气,不用再想法子认路。
刑善摸到祖龙房间的时候,祖一鸣正在缠着他爷爷,询问刑善今天和他说了些什么。
祖龙自然不肯把这些事情告诉他,只是冷冰冰地叫他和顺天府少来往,因为顺天府并不是会为了祖家得罪兵部的人,所以不要指望能将凶手绳之以法。
听见他这么说,祖一鸣顿时怒了起来,开口辩驳道:“倘若顺天府真的是这种地方,那之前他们就不会拼死护我了。更何况,兵部他们之前已经得罪了,倘若这次他们能找到证据,我不信他们不敢招惹兵部。”
听到这个,祖龙眯起了双眼,“你就这么信任顺天府?”
祖一鸣直言道:“我不是信任顺天府,我是信任刑捕头,他曾经跳下雪山救我,这世上没人比他更值得信任了。即便换作是爷爷你,在那种情况之下,恐怕也不会跟着我跳下去。所以,我自然是相信他的。”
他的话语,让祖龙皱起了眉头。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自己的孙子是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祖一鸣说完这些话,见祖龙沉默不语,态度很快缓和了下来,认真道:“爷爷,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进顺天府,可我不是已经答应了要为祖家传宗接代吗?虽然这次成亲发生了一些意外,但回头我还能娶第二个、第三个,我就不信那兵部如此嚣张,会把我每个新娘通通劫走!只要我足够卖力,一定能早日让你抱上曾孙,到时候你就别干涉我进顺天府的事情了。”
听到这个,祖龙冷哼一声,不悦道:“能你真的做到再说吧!我就不信,顺天府这回找不到新娘,你还能对他们死心塌地。”
这话出口,祖一鸣顿时怔了怔,情绪瞬间低落了起来。
“这么多天都没找到桂小姐,恐怕她已经凶多吉少了。说到底,她是被我给连累的,如果我没有得罪兵部,她也不至于被人杀害。”
听见他所说的,祖龙的眸子沉了沉,没有说话。
祖一鸣自言自语完毕,很快又提起了精神,“爷爷,我还是继续去找桂小姐吧。只要一天没找到她的尸体,我都不会轻易放弃的!”
说着,他便迅速跑了出去,完全没有注意到趴在屋顶偷听的刑善。
祖一鸣走远之后,祖龙眯起双眼,抬手往屋顶上一打,刑善立刻就猝不及防,直接从屋顶上摔进了房间,险些扭伤自己的脚。
看见他狼狈的样子,祖龙冷哼一声,漠然道:“刑捕头要进我们祖家,大可以堂堂正正,如此鬼鬼祟祟,实非君子所为。”
听见他讥讽的话语,刑善的表情变得冷漠起来,“我为何要鬼鬼祟祟,难道祖老爷子的心里不清楚吗?”
祖龙冷笑起来,反过来向刑善问道:“这就是你所说的,顺天府一定能找到证据的方法?你不觉得自己很丢人吗?”
“在下没杀人放火,不觉得有什么可丢人的?”
刑善冷冽道:“不像祖老爷子你,为了自己的私心,连唯一的孙子都能耍得团团转,倘若让他知道你背地里做了些什么,你觉得他还会原谅你吗?”
这话出口,祖龙的脸色瞬间变了,“你敢在他面前胡言乱语,我今天就让你有来无回!”
听见他竟威胁自己,刑善的表情有些意外,从刚才祖龙那一招来看,对方的武功的确十分高强,至少光是内力,他就已经不是他的对手,倘若动起手来,他能不能赢还真不好说。
可是刑善却并不着急,“倘若祖老爷子要杀我,我们二人打斗的动静必然会惊动整个祖家,到时候你觉得自己还可以瞒着一鸣吗?”
“呵!”
祖龙气得冷笑起来,“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刑善一脸平静,“这不叫威胁,只是在下自保的手段而已。”
祖龙愈发气愤,“你以为这样我就不敢杀你了吗?”
“您敢,您当然敢,您连自己的孙媳妇都下得了手,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桂月天不是我杀的!”
祖龙气得吼了起来,“她的确是我派人掳走的,但我没想过要杀她,是她自己担心受辱,选择了在暗房上吊,这件事情我也十分震惊!”
听到这个,刑善眯起了双眼,“此话当着?”
“老夫骗你做什么?”
祖龙一拍桌子,脸上难掩怒意,“以老夫的身份,难道敢杀人还不敢认吗?要不是这女子突然死了,我的计划也不至于被打乱。早知道她这么烈女,老夫当初就不同意这门亲事了。”
听到这个,刑善气得发笑,“桂小姐她为了保住清白宁死不屈,说到底她是你们祖家的孙媳妇,你不但没觉得惋惜,还嫌人家连累了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