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都以为祖一鸣不敢答应的时候,他终于缓缓开口,“好,跪就跪,反正是我欠你的,这次就当还给你!”
这话出口,卓杭眯起了双眼,他没想到这样的赌注祖一鸣真的敢答应。
不过就算他答应了又如何,反正他也受得起!
这样想着,卓杭侧了侧身子,给祖一鸣让了条路,“随便搜。”
祖一鸣冷哼一声,立刻让自己的人进了马车。
桂月天的陪嫁丫鬟名叫菟儿,事发当晚,她一直都殊面,完全不知道自家小姐是怎么失踪的。
事发之后,她的心里自责不已,一直跟着祖一鸣的人跑前跑后,就是为了能帮忙找到桂月天的踪迹。
可是直到现在为止,桂月天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很担心对方已经出了事情。
在众目睽睽之下,菟儿钻进卓家的马车,一辆一辆地寻找桂月天的踪迹。
顺天府的人焦急地等在马车外面,他们跟祖一鸣一样,也希望能发现点什么,让他们不至于空手而回。
也不知等了多久,菟儿突然一声惊呼,兴奋地嚷嚷了起来,“找到了,找到了!”
这话出口,卓杭的脸色瞬间变了,祖一鸣则得意起来,兴致勃勃地向马车里望去,“这回看你还怎么狡辩!”
见此状况,顺天府的人也围了上来,大家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桂月天这么一个大活人,是怎样藏在马车里而没被他们搜到的!
而令他们感到意外的是,菟儿欢天喜地的从马车里钻出来,找到的并不是桂月天这个大活人,而是一张绣着鸳鸯的手帕。
“这是什么?”
祖一鸣开口问道。
菟儿眼泛泪光,哽咽着开口,“这是小姐在出嫁前,亲手绣的帕子,帕子的角上绣着一个桂字,足以证明小姐的身份,她一定曾在这辆马车里逗留过!”
听到这个,祖一鸣的眼睛亮了起来,他转过头瞪着卓杭,伸手就要揪他的衣领,“卓杭,你快说,你把我娘子藏到哪儿去了!”
卓杭在自家下人的保护下,才勉强躲过祖一鸣的纠缠,他退后几步,一脸莫名地开口,“我哪知道她在哪儿,这帕子是不是她的,都是你们的片面之词,我凭什么要相信?!”
祖一鸣扬起手帕,指着角落里的那个“桂”字,愤怒道:“这帕子若不是我娘子的,难道你们卓家吃饱了没事干,在上面綉个‘桂’字?还是卓公子你有特殊癖好,喜欢把别人娘子的姓氏绣在手帕上?”
这话出口,围观百姓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卓杭黑着张脸,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此状况,詹大宝等人上前,向卓杭拱了拱手,“卓公子,麻烦你跟我们去顺天府一趟,将整件事情说清楚。”
听到这个,卓杭蹙起了眉头,他身边的下人也提醒道:“公子,我们可以不去的,大不了回府叫老爷派人来。”
卓杭却摆了摆手,在众目睽睽之下,兵戎相见始终对双方无益。
况且,此事他问心无愧,没什么好怕的。
这样想着,卓杭冷着脸道:“我可以跟你们走这一趟,但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希望你们顺天府能控制舆论,不要随便散播对我们卓家不利的消息。否则的话……”
他冷冷地瞪了祖一鸣一眼,眼里充满了威吓与要挟,“我们卓家绝不会就此罢休了。”
“那是自然。”
詹大宝向卓杭拍着胸脯保证,“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们顺天府不会乱下定论的。”
听见他的话语,卓杭才冷哼一声,在下人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准备跟他们一起回顺天府。
见此状况,祖一鸣撇了撇嘴,不悦道:“自己有罪在先,还如此嚣张,要不是我紧张娘子的安危,执意要跟他打赌,还真的险些被他给唬住了。”
听见他所说的,胡不喜一脸好笑,“你确定你是紧张桂小姐的安危,而不是自己的面子?”
看见她又无情地戳穿了自己,祖一鸣顿时急了起来,“胡姑娘,你能不能别对我有那么大偏见?”
“这是不是偏见,你自己心里清楚。”
胡不喜冷冰冰地丢下这一句,便跟着众人回了顺天府。
……
与此同时,刑善在卓家门口等了很久,卓远航始终没有露面。
就在刑善以为自己真的要等到明天早上的时候,他看见一个下人匆匆忙忙地跑进了卓府,接着没多久,卓远航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虽然刑善这次是以顺天府捕头的身份前来拜会,但卓远航始终是兵部尚书,官拜一品,即便是刑问天到了他面前,也得恭恭敬敬叫一声“卓大人”,更何况是刑善这个小喽啰。
所以,刑善飞快地上前,向对方行了一礼,“卑职顺天府刑善,参见卓大人。”
卓远航停下脚步,看都没看他一眼,而是目光直视,冷冰冰地开口,“不知顺天府今日派人堵在我卓家门口,所为何事?”
刑善直起身子,向他拱了拱手,坦言道:“启禀大人,卑职此次前来,是有关祖家新娘失踪一案,想跟卓大人商量商量。”
“荒谬!”
卓远航低斥一声,怒目道:“祖家的新娘失踪,关我们卓家什么事?你们无凭无据,凭什么将此事赖在我们卓家的身上?!”
看见他愤怒的模样,刑善淡淡一笑,直言道:“真的无凭无据吗?那卓大人如此匆匆忙忙地跑出来,又是所为何事呢?”
听到这个,卓远航眯起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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