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刑勇沉默了起来,这当然不是他想看到的。
见此状况,刑战也慢悠悠地开口,“大哥说得没错,二哥,要不咱们还是安静一段时间,等三哥的伤势好了,再渐渐修补两房人之间的关系。”
连刑战都能想明白这当中的道理,刑勇自然不会蠢得听不明白。
他垂下头,泱泱地答应,“那好吧,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刑勇妥协后,三人很快离开了现场。
而屋子里,刑问天面对刑善的愤怒,主动开口道:“阿善,你放心,以后爹再也不会让他们来骚扰你……和你的朋友。”
听到刑问天的保证,刑善苦笑起来,“爹,就算他们来了,我也照样会拦住他们,我所希望的是,日后再发生这种事情,希望你怪谁都好,都不要怪我娘亲,在这个家里,只有她是最无辜的。”
听到这个,刑问天下意识地看了柳清欢一眼,缓缓点了点头,“好,爹答应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责怪你娘。”
这话出口,柳清欢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她争取了一辈子的东西,到头来靠自己的儿子被人重伤得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不仅没觉得高兴,反而愈发地难过。
她感觉自己过去那几十年所坚持的东西,在这一刻全都成了笑话。
倘若她在这个家里的安稳,换来的只是自己的儿子被人杀害,那她要这安稳有何用?
她一直以来的坚持,又有什么意思?
刑问天看见她痛苦的模样,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清欢,你别哭,是我对不起你。”
看见他们夫妻俩突然变得亲近,刑善瞬间觉得自己的伤势有了意义,他知道柳清欢这么多年来,争取得不过就是刑问天的一点温柔,如今她得到了,她应该会觉得幸福吧?
……
刑善受伤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詹大宝的耳朵里,他带着一堆礼物上门探望,同时不忘开口揶揄,“我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不会找了个大夫回来就拼命用吧?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伤成这个样子,我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才好了。”
听见这个,刑善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就好好练练你的武功,免得等我们伤势好了去执行任务,到时候还要被你拖累。”
“啧啧啧……”
詹大宝一脸的好笑,“看看你这床都下不来的德性,到底是谁拖累谁啊?我说你们刑家也真够有意思的,自己人打自己人,整个京城都在看你们的笑话,这就是堂堂顺天府尹教出的儿子?我真不知道自己选择跟着你,到底是对是错。”
听到这个,刑善的眸子沉了下来,“此事真的闹得很大?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当然。”
詹大宝肯定地点了点头,“你爹是什么人,堂堂顺天府尹,整个京城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他的笑话。如今你们刑家乱成一团,你娘又……”
说到这里,詹大宝顿了一下,心里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连忙改口道:“你大娘又回了娘家,简直是腹背受敌,你爹的日子不太好过啊!”
“竟会这么严重。”
刑善眯起了双眼,他知道顺天府一向处在风口浪尖,却不知道刑家也是如此。
看来,石玉的顾虑果然没错,刑家不是一个可以随便乱来的地方。
稍有不慎,倒霉得就会是刑问天,乃至于整个刑家。
意识到石玉的苦心之后,刑善心里对刑勇等人的气也消了不少,他本就不是一个小气的人,这次若不是刑骁等人想杀胡不喜和卜一凡,他也不会气成这个样子。
看见刑善的表情,卜一凡主动开口,“一切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不如还是让我搬出刑家,以免让你们为难。”
听到这个,刑善摆了摆手,“不必,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再搬出去也于事无补。况且,我和阿喜的伤势都不轻,若连你也走了,以后还有谁来照顾我们?”
“那那那……”
詹大宝忍不住插嘴,“我就说他们把你当免费的大夫用吧,你还不相信。”
刑善翻了个白眼,卜一凡则尴尬道:“没关系,大家都是同伴,我帮你们疗伤是应该的。况且……”
卜一凡顿了顿,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况且那日,若没有阿善救我,我早就死在了那对铜锤之下,阿善待我如何,我心中有数。”
听到这个,刑善微微一笑,对詹大宝得意道:“怎么样,你听到了没有,人家心里有数,不用你来操心。”
“你?!”
詹大宝作势要对刑善动手,刑善连忙缩了缩脖子,他现在身上有伤,可不能跟詹大宝硬来。
看见他们吵吵闹闹的样子,一旁的胡不喜却始终没有说话。
那日刑善没有注意到,可她却看得清楚,刑勇对他们动手的时候,卜一凡的武功连一招都挡不住,甚至在她跟刑勇周旋的时候,卜一凡都没有用轻功去搬救兵,难道这个家伙不会武功?
这样想着,胡不喜主动询问道:“一凡,你之前说过你的武功不高,到底有多么不高?”
听到这个,刑善和詹大宝也停止了吵闹,一起好奇地看向了他。
卜一凡缩了缩脖子,尴尬道:“就是很低很低的意思。”
看见他心虚的样子,刑善也意识到了什么,追问道:“很低很低,是多低?”
“咳!”
卜一凡轻咳一声,结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