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灯火通明,里边的人仍旧是醉生梦死,
听着里头的琴声歌声,以及各种嘈杂的动静,避开巡夜士兵赶到的黑衣人与护卫来到楼后的巷子,那黑衣人率先蹲下身子,护卫也不客套,退后几步再飞奔而上,一脚踏在他的肩上,借着他向上的力道轻松的爬上了屋顶上。
护卫上了去,又探下手将那黑衣人拉了上去。
黑衣人轻车熟路的来到原先那间房的窗外,把窗户悄悄打开一条缝隙,看见里头那几个衙役还没清醒过来,不免松了一口气。
黑衣人刚要把窗户掩上,就见一旁已蒙了面的青衣人直接一把推开窗户,窜了进去,随后摸出一支长约一寸的迷烟,往烛台上点燃,又往几个衙役的鼻子前探去。
待几个衙役都吸了,那护卫才转身往那胖班头走去,把人给迷晕后,他又在那胖班头身上一通摸,找出一袋银子,掂在手中沉甸甸的。
把银子纳入怀中,护卫又探手往那胖班头怀中摸去,抽出几件粉的红的女式小衣,嗤鼻一笑,他并没有拿走这些东西,而是放了回去,然后又起身走回几个衙役边上,在那散落的衣衫里,又摸出几袋银子,不管多少,他都悉数纳入怀中,甚至还丢了一袋给那在窗外看着的黑衣人、
黑衣人伸手接住,自然明白此举是何用意,一时间臊得他无地自容,他明白自己差点坏了大小姐的大事。
把钱袋子收起,那护卫已经从房间里钻出,把窗户关上,又等巡夜的士兵走远,黑衣人又跟着他走到隔壁的窗前。
此时的房间里正是酣战淋漓,听着那似难受又死快乐的低吟,恶人没再停留,而是又往下一间而去。
“小妞,长得好生俊俏,来让爷好好疼疼你……”
屋里传来些呜咽声,试着推了推,窗户没有锁死,黑衣人便把窗户悄然推开,然后闪身窜了进去。
看着他冲向那背对着窗户正要把人抱到床榻上去的大汉,护卫没多停留,而是又往下一间房间去了。
片刻功夫,二人已是各救了两个新被卖进窑子的少女。
趁着巡夜士兵还没到,二人很快就把人给从房檐上接了下去,然后护卫又带着几人往靠近城门边上的一间客栈而去。
来到地方,让黑衣人带着那几个少女绕到后头巷子去,护卫被面巾扯下,便敲响了客栈的门。
黑衣人在后头等了一阵,就见后院的门开了,那护卫走了出来,他便带着几个少女走了进去。
护卫看着几个怯生生的少女,从怀中摸出方才搜到的那几个钱袋子,全抛了过去,“这些钱你们自己分了,今夜你们先在这里安顿下来,若是不想被抓回窑子里做那营生,明日一早城门开了,便即刻离开。”
不等他把话说完,黑衣人也把搜到的银子给那几个女子分了。
“谢谢,多谢两位爷搭救!”
几个少女哪里见过这等好事,一时间不敢相信,直到摸到了沉甸甸的钱袋子,她们才知道这些人并不是要把自己拐走。
这下,几个少女互相看了眼,便有一人带头说道:“两位爷如若不弃,小女子愿跟随身边伺候。”
“不必,快进去吧。”
那几个少女一脸幽怨的跟着护卫离开,黑衣人站在巷子里,怔怔的看着对面的石头墙,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知道又听到院子响起轻轻的脚步声,他才收起了那份心思。
“走吧。”
“有劳崔兄,”
“不必,这是大小姐的吩咐,你该谢大小姐的宽厚才是。”
“这几个女子,她们能去哪儿?”
“这就不是你我该管之事了,钱有了,腿也长在她们身上,至于今后如何,就全看她们自己的造化了。”
说完,那护卫便当先离去了,黑衣人幽幽一叹,又回头栈,才拔腿跟了上去。
——
黑夜的金家沟早早地已经入了梦乡,而村后头的独幢木屋前,站了两道黑影。
看着上了锁的门环,站在右边那人悄声道:“师父,怎么办?这屋子瞧着像是修缮才不久,不过如今看样子没人住在这里。”
左手边那老者盯着木屋沉吟了好一阵子,才转身往一旁的山上看去,“浣儿,随为师上山。”
原来这二人便是方浣与那灰袍老者。
方浣自是随在身后,跟着他往山上而去,山路虽然湿滑又陡峭,并不好走,但这两人却走得很快如履平地一般。
直到了两座坟冢前,那灰袍老者才停下来,他的神情激动,似不敢相信,又似乎在问自己,“江丰,我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这里,你却已经死了?”
“师父……”
灰袍老者突然动了,抽出方浣手中的刀就往那右手边的坟冢而去。
方浣一愣,随后上前用刀鞘挡下那朝坟头刺下的刀尖,“师父,既然人已经死了,又何必如何……”
“我不信,我不信他死了,他一定是诈死!”灰袍老者荡开那碍事的刀鞘,挥刀就往那坟劈去。
“铛!”
又被拦下,提着的刀被突然伸出的刀鞘弹开,灰袍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瞧在眼中的方浣一愣,可还是劝道:“师父,他本就吃了那么多的玄蛇丸,能挨到这里,靠的定是那人从我身上抢走的玄蛇丸续命,师父,江丰他真的死了,如若不然,他一个那么爱自己妻子的人,又怎会把假坟冢立在此处。”
一阵寒风呼啸而过,灰袍老者突然闭了眼睛,胸口猛然起伏几下,然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