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望去竟是一细眼薄唇的矮瘦将领,他的皮肤更是白皙,白的有些惨人,看起来好似一个女人。
李玄面对质疑只是淡淡一笑,风轻云淡道。
“呵呵,你说的对敌人都城必有重兵,要想攻城唯有调虎离山。”
说着手指在地图上换了一个位置。
“卧龙山谷!进出口皆窄如瓶口,若是能以计引诱匈奴单于帅兵追来,那破单于庭指日可待。”
“呵呵,说空话谁都会,关键是如何引诱?”
徐媚不依不饶的问道,似乎是咬定了李玄。不过他的问题也确实问到点子上了,故而满帐的将官并无人反对。
李玄闻言,依然是淡然一笑,不疾不徐的将心中所想全盘拖出。
“单于当然不可能是那样容易就追出来的,要想他上钩,我们得以能够引诱他的人为饵。而且从单于庭至卧龙山谷,一路之上另有两处可以伏击之处,我们之所以不设伏,就是要让匈奴单于放松警惕。”
“此计可行,只是谁来做诱饵呢?”
听了李玄的计策,王兴的愁容消淡了几分,肯定了李玄的想法。
“诱饵就是您!”
李玄连忙答道,眼神,语气都坚定的很。
“啊?”
王兴脸上的怒色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平静,沉稳。
“是,我曾斩杀过匈奴单于的兄弟,帐中诸位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了。”
可是王兴心中也是有所顾虑,自己身为全军统帅,若是身陷匈奴军中,那整支军队群龙无首,那岂不又陷入危局了嘛。
李玄看着王兴那一脸坚定的表情,还是从中看出了一丝犹豫,李玄当然也考虑到了这些可能,自然是有应对之策,便忙道:
“主帅还请放心,我的计划能够保您周全。”
王兴薅了一把自己的胡须,一双虎目望着李玄那十分坚定的神情,铿锵言道:“哈哈哈,我王兴为大汉追讨匈奴的主帅,怎能贪生怕死?李玄你尽管将计划全盘说出。”
李玄会意,又指了指卧龙山谷两侧山崖,不紧不慢的言道:“卧龙山谷的两侧应派两支伏兵,一旦单于进入包围圈那么就全面进攻,短时间内解决战斗。一定要速战速决,避免匈奴援兵,或者鲜卑驰援。
另有一支部队负责偷袭单于庭,搜刮其中粮草,于卧龙山谷南五十里汇合。”
王兴闻言,沉默了许久,在脑海中思索着李玄的计划的利弊。过了好久,王兴又发声道:“南匈奴反叛,与鲜卑,乌桓等东胡勾结,我东汉北部边疆屡次遭受侵犯,加上此时宦官当道,内忧外患,民不聊生。我辈当解民生疾苦,平复北部边疆。”
大帐之中的众将听闻王兴这一番的慷慨之言,也都是热血沸腾。各个将领都叫嚣着请战,一时之间群情激奋。李玄也是被王兴所言感染,但是李玄的意识还算是清醒。
匈奴,鲜卑,乌桓,三族联军,总数足足有四十五万。然而东汉仅有的五万骑兵还缺粮,缺水,人生地不熟,战斗力早就大打折扣。所以王兴所言也就是说说而已,要想真正的平复北境,那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李玄!”
“到!”
李玄马上应声出列!
“你率一万骑兵守卧龙山谷南侧!”
“诺!”
“王陆!”
“到!”
又有一将出列。
“你率一万骑兵守卧龙山谷北侧!”
“陈风,你率骑兵一万五从单于庭西部绕后,突袭单于庭,抢夺粮草。”
“关凤,你率五千骑兵至卧龙山谷东南谷口接应我。”
“我亲率一万大军前往单于庭,引诱单于出城,趁机合杀单于,以效敬由。”
众将皆应诺,几乎瞬间,大漠中的骑兵数里连营便动了起来。整齐有序的分成五队,皆朝着自己的计划的地点行军而去。
李玄则亲率一万骑兵朝着卧龙山谷南侧而去,由于扎营之处离卧龙山谷极近,所以李玄率军没有多久便已经到达南侧。
王陆则紧跟在李玄军后,见李玄军散开的缓慢,王陆就像是抓住了李玄的把柄一样,讥讽道:“哎呀,李将军真是治军有方呢!大军散开,估计数个时辰便能够完成吧!”
王陆话音刚落,身后的万余骑兵便一同大笑。有的笑的厉害的,竟然从马上翻了下来。
李玄闻声,十分平静的转过身来,一脸平淡的望着脸上挂着得逞笑容的王陆,不疾不徐的说道:“王将军,你真是个人才啊!自己手下的士兵,仅是发笑,便就跌落下马,那要是真正打仗的时候是人骑马,还是马骑人?”
李玄不卑不亢的回怼惹得一众军士皆大笑,甚至比方才更盛,王陆军中又有几人摇摇晃晃的跌落下马。
王陆见状,怒气横生,横眉冷喝道:“都给老子坐稳!”
王陆狠狠地瞪了几眼那几个落马的军士,挥了挥手,带着大军灰溜溜的往卧龙山谷北方去了。
王陆一走,李玄倒是清净了。回到临时营帐之中,将麾下的四位校尉全部叫来。
“你们四人各司其职,但是你们都需要放出足够数量的斥候,侦查范围要外放到十里。我们现在深入了东胡腹地,我们要谨防胡兵包围。”
“诺!”
诸校尉领命之后,便马上布置了下去。马上就有数百骑兵四散了出去。
不知不觉,夜幕已经降临,一轮圆月已经挂上夜空。大漠之中却呼啸起了冷风,吹透了将士们单薄的衣衫,但是将士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