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
蹇硕语气威严的质问道,可是黑衣人闻言,却并没有回答,反而又语气冰冷的反问道。
“少废话,赶快告诉我们令牌你藏在哪了?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黑衣人的话颇具威胁意味,紧贴着自己脖颈上冰冷的刀刃却让蹇硕不得不清醒。蹇硕很明智的开口道。
“别,别动手,我告诉你们令牌在哪?”
“哼!这还差不多!”
“各位,令牌我就放在床头的枕下,你们尽可去取。”
黑衣人老大闻言,手中的刀刃稍微放松了些,回头往蹇硕的床上看去。可就在这时,蹇硕感受到了脖颈处的变化,便抓住机会,想要挣脱控制。
可黑衣人的臂膀就如铁钳一般,一感受到异动,便就将蹇硕死死的控制住了。蹇硕面对着如此有力的臂膀,脸上不禁挤出了一副无奈的笑容。
“给我把他绑起来!”
接着蹇硕便就被五花大绑,捆了起来,黑衣人最后打好了一个结结实实的绳结以后,才放心的往蹇硕的床头走去。
黑衣人老大走到床头,伸手一摸,果然摸着了一块令牌。定睛一看,只见令牌之上隐隐约约的写着几个字,令牌通体泛着金色的光芒。
这跟袁隗同自己所讲的正好相符,老大此时脸上便就闪过一丝喜色,连忙挥手道。
“走!赶紧走!”
三名黑衣人便迅速的离开了蹇硕的房间,蹇硕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看来黑衣人此行只为了令牌,对蹇硕并不感兴趣。
蹇硕的口中被黑衣人粗暴的塞上了布条,这便就直接断了他呼喊下人前来的念头。
蹇硕想到此处,便连忙挪动着身体,想要到门前去,引起家丁的注意,从而脱困。可是蹇硕被捆绑的结结实实,仅凭借自己一点点的挪动,那没有半个时辰是不可能完成的。
然而不出片刻,七名黑衣人便都从容撤退,出了蹇府,便直奔司徒府上去了。
…………
涿郡城西,鲜卑大营外。
张郃目光炯炯的望着鲜卑军的大营,看着鲜卑军大营中的灯光一点点的变得暗淡,由嘈杂变的寂静。张郃见到此状,便觉得机会来了。
此时空中却有一片云,将原本撒着皎洁的月光的月亮给遮住。这时夜幕便又暗了几分,张郃见此,心中也是十分的欣喜。
夜黑风高夜,正给张郃的袭扰行动提供了很好的掩护。
“放令箭!”
啾~咚~
响箭破空,早就已经埋伏了许久的骑兵便就反应了过来,齐齐的朝着鲜卑人的大营冲了过去。
“大家给我上!”
张郃随即大喊一声,便一骑当先冲了出去,数百骑兵便紧随其后,弯弓搭箭将泛着火光的箭羽射进了鲜卑人的大营之中。
“放箭!”
张郃一声令下,便有无数只火箭落入了鲜卑人的营地之中。火焰瞬间便就在营帐中蔓延了起来,不多时便火光冲天。
张郃见到这一幕,脸上便就浮现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然后便就更加卖力,且迅速的将自己箭袋之中的十只箭羽全部射出。
巧的是,此时竟刮起了南风,这风一来,本就冲天的火光便又窜的更高,火势便就更大了起来。而且火光借着风势,隐隐的有向北蔓延的势头。
一众汉军骑兵见天公作美,皆兴奋的大笑了起来。此时鲜卑大营之中的火势越来越大,鲜卑士卒也被这冲天的火光和同伴嘈杂的叫喊声给惊醒。
张郃见好就收,连忙高声大喊道。
“将士们,就这大火便就够鲜卑人喝一壶的了。”
说完,张郃便点转了马头,一众随从见状,便也跟随着张郃撤退,朝着汉军大营的方向狂奔而去。
张郃之所以放完火,便就跑,那也是出于无奈。谁让鲜卑人人数众多呢?凭千余骑,根本就没有同鲜卑人一战的可能。
张郃这个方向的骑兵一撤退,其他方向上的骑兵便也迅速撤退,并不恋战。因为他们心里都十分清楚,若是与鲜卑人纠缠起来,汉骑人少,根本就占不到便宜。
张郃任凭胯下的战马肆意狂奔,不时回头看了一眼,鲜卑军营中那越来越大的火势,令他心情舒畅。
“将士们,此次回营,我要好好的犒赏你等。”
“大汉天威,战无不胜!”
“大汉天威,战无不胜!”
骑兵丛中爆发出了一阵喝彩声,可是汉军骑兵却没有高兴多久,便有滚滚雷声轰鸣,数道闪电划破夜空。
随着一声震天响的雷鸣声响起,豆大的雨滴便迅速的砸落。毫无防备的汉军骑兵,衣服很快便就被雨点给打湿了。
张郃见状,脸色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便是满脸的焦急之色。本想用火攻,让鲜卑人蒙受一波损失。但是此时火才刚刚烧起来,便就下起了雨。天公不作美啊!
“将士们加紧赶路,赶快回营,躲避这突如其来的大雨。”
鲜卑营中,此时大火借着风势,正在疯狂的吞噬着还完好无损的营帐。此时营地的主将贺楼均早就从营帐中跑了出来,眉头紧皱,满脸的焦急之色。
“诸位莫慌,赶快救火!”
贺楼均的话声刚落,倾盆的大雨,好像专门为灭火准备的一样,砸进了鲜卑大营之中。雨水瞬间便将火势控制住了,随着瓢泼大雨不断落下,直到快天明时,鲜卑大营之中的火焰便算是全部被雨水浇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