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闵前又闹出什么事情来了。”甘宏好奇的问道。
“这个闵前,可把勾阳给愁坏了,去年冬天,勾阳过生日,戎人部族的首领纷纷去给他祝贺,本来,这也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不过这个闵前却。。。”
杜合说到这里,表情简直鄙夷的说不下去话了。
“说。”甘宏一摆手说道。
“这个闵前,居然进了大堂之后倒头就拜,非要认勾阳大夫做亚父,并放言勾阳大夫如果不答应的话,他就长跪不起,勾阳大夫无奈,只能捏着鼻子认了闵前这个干儿子。”
“这样还不算,勾阳的生日过完之后,闵前就住在勾阳府中不走了,声称要好好的侍奉他。”
“在勾阳府中的那段日子,他天天都早起给勾阳打洗脸水,伺候三顿饭,比勾阳的亲儿子还亲。”
杜合说道。
这就是秦人的性格,喜勇士,却看不起那些软骨头,看着闵前这样的做派,杜合岂能不鄙视他。
“他认了勾阳做干爹,又在勾阳府中伺候他,那么虎威肯定不敢打他的西渠了。”甘宏分析道。
“谁说不是呢,本来虎威憋着劲,等到开春就把西渠给打下来,可是没想到,闵前给他来了这一手,虎威这下子可是狗咬刺猬无处下口了。”
“他要是趁着闵前在勾阳府中的时候打西渠,那勾阳可不会放过他。”杜合点点头。
“这个闵前,果然是喜欢中原文化,连吴越争霸的故技都用上了。”甘宏笑着说道。
“叔,你说,闵前是装的。”杜合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说道。
“***,闵前这人我见过,虽然说墨勤号称西戎第一智者,可是闵前却是深藏不露,你看看,就他这么一手,就让虎威进退不得,乖乖的待在原地不敢动西渠分毫,怎么可以小看他。”甘宏说道。
“可是现在西戎的人提起闵前,充满了鄙视。”杜合犹豫的说道:“这样的话,他还能有什么做为。”
“这你就错了,你想想,晋文公重耳流亡的时候不被人鄙视么,可是一旦回到晋国,掌握了大权,谁又敢鄙视他,所以说,鄙视这东西,做不得真的。”甘宏摇了摇头,否定了杜合的说法。
“那我去一封信,让勾阳把他给杀了。”杜合说道。
“不行,毕竟闵前这个人对我们秦国还是很恭顺的,我们现在当然可以杀了闵前,可是我们是去的是西戎的人心,杀一人而失去人心,不划算。”甘宏没有同意杜合的提议。
“杀不得,放不得,那我们如何是好。”杜合看着甘宏问道。
“这样吧,杜合,我等会给勾阳去一封信,让他小心这个闵前,然后再找机会,反正西渠现在还弱小,又有义渠的压迫,暂时对秦国还没有太大的威胁。”甘宏摸了摸胡须说道。
“恩。”杜合点点头,既然甘宏已经有了决断,那他只要执行就好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杜合这才酒足饭饱的离开了甘府。
第二天秦宫大殿之内,秦献公穿着国君的服饰,站在大殿之上。
一般大殿议事的时候,其实秦献公穿的都比较随意,有时候,甚至穿着铠甲就上来了。
可是今天却不一样,他需要接见外国使节,所以,这才穿着盛装参加此次大殿议事。
“好了,今天的事情就是一样,巴蜀之事,杜挚,你去把巴蜀两国的使节给带上来。”秦献公一摆手说道。
“是,君上。”杜挚行了一礼,走下殿去带巴蜀使节了。
过了一会,巴蜀使节被带上了大殿。
只见巴蜀两国的使节穿着各自国家的特有的服饰,走到了大殿之赏
“外臣巴国使节刁偿(外臣蜀国使节文当)参见秦国国君。”两人上殿之后,一起跪下,恭恭敬敬的说道。
在说完之后,他们二人双目相对,怒视对方,外人就算看不到他们两人表情,看动作都知道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十足。
甘宏见状,暗暗的摇了摇头,看来巴蜀两股的仇怨很深啊,不然的话,两国的使节也不会在大殿之中还是这般作态。
“好了,都是秦国的属国,自己人别客气,起来吧。”秦献公一招手,两国的使节立刻就站了起来。
“你们两国这次派使节,到底是什么事情,说说吧。”秦献公明知故问。
“君上,我国国主派我来此,是向君上控诉巴王擅自兴兵,欲吞并我蜀国,希望秦国作为上国,能为我蜀国做主,严惩巴国。”文当一听这话,急忙抢先回答。
“胡说,分明是你们蜀国先起兵攻我巴国,我巴国国主率军迎战,你蜀国不敌,这才恶人先告状。”刁偿也不甘示弱,立刻反驳道。
“我们先兴兵,那你告诉我,为何你巴国的大军却在我蜀国境内。”文当说道。
“只许你蜀国兴兵,就不许我巴国反击,再说了,给你们一个教训,夺你两座城池,何错之有。”刁偿淡淡的回答。
“你巴国欺人太甚。”文当咬牙切齿的说道。
“呵呵,被打败了才说我国欺人太甚,要是你们蜀国大胜了呢,是不是该在我巴国的王宫之中庆祝胜利了。”刁偿回答。
现在是他是巴国占据战场的主动权,他乐的和蜀国耗着。
反正,他巴国已经吞进去的土地和城池,别想让他们再吐出来。
“你。”文当被刁偿给气的说不出话来。
甘宏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他是听懂了。
巴国和蜀国此次发生冲突,到底是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