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箱子黑色的药丸,这就是“银翘丸”的成品。
对于徐奕来说,如果原料足够的话,他可以一直生产下去。
不过,眼下每天造几千颗药丸已经足够了。
“没事郑芪,我先带你去个地方。”
云娘曾经提到过,徐奕的姥爷和舅舅现在在家里病着,有了“银翘丸”,先救自己的家人总没错。
..
“母亲,这是银翘丸。是我找郑氏医馆的大夫郑芪买的灵丹妙药,这个药十分的有效,是郑郎中的独门秘方,舅舅和堂弟一天吃上几粒,就可以完全治好风寒,不用在床上苦挨了。”
听到风寒有救了,云娘高兴坏了。
接过丹丸,谢过郑芪,云娘就拿着银翘丸就再次回了娘家。
“徐奕,这制药的事情,你为什么要瞒着你娘呢?“滴丸法”这种神奇的东西,应该会给你家带来不错的收入的,为什么你家却如此破败?。”
郑芪这次是第一次来到徐奕家里,看着徐奕家破败的院子,郑芪颇有些费解。
按理说,徐奕这种富有智慧的少年,应该早早地成为当地有名的大商人亦或者大地主。
可眼前这个破败甚至杂草丛生的小院子,却在剧烈冲击着郑芪的认知。
“徐奕,你一直都住在这里吗?这里房子还能住人,简直是一个奇迹。”
“虽处陋室,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可是你有滴丸器这样神奇的东西,应该早早地发家成富翁了。”郑芪不解道。
“郎中,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是徐侑才的小儿子,你信吗?”
徐奕淡然道,像说出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
可是,这件小事,却给郑芪怀疑世界的震撼。
“徐侑才...”
“徐侑才!”
“我好像知道了。”
“你爹是松江府有名的徐侑才徐老爷?”
郑芪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衣着寒酸的少年,竟然是松江府有名的大家族徐家的子孙。
“徐家,不是只有两个儿子吗,怎么会...”
“难道...你就是传说中,徐老爷在外面留下的那个‘野种’?”
想到这,郑芪恍然大悟,似乎知道了什么了不起的密辛一样。
“我没错,我就是那个‘野种’。”徐奕毫无感情道。
“抱歉,我不该说“野种”这两个字。只因为,外面传的故事里都是这么叫的。”
听见“野种”两个字,徐奕脸庞依然没什么变化。似乎,本来这两个字就没有意义一样。
“郑郎中,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能开一间松江府最大的医馆,完成你治病救人的愿望,还能让你一家人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郑芪听到这里,眨了眨眼睛,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
他还在思考。
徐奕接着说道,“你苦读这么多年医书,有没有觉得这些医书上写的十分模糊,很多时候并不能达到你想要的目的。
除了滴丸法,我还有更多能帮助你的东西。我能给你一套不一样的医学体系。甚至,我能让你学会让病人死而复生,你想要吗?”
这一段话,让郑芪愣住了,眼睛直直盯着地面,若有所思。
的确,这个时代的医术很不完善,同一种病有不同的药,可有时候这些药的效果却是完全相反的。
甚至,还有些医书写的根本在自相矛盾!
郑芪继承父亲衣钵,做郎中也有了二十年,可是他对于自己的技术并不是那么相信,很多时候他只能看着病人活活的死去,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尽管这样,郑芪确保九成把握治好病人,剩下一成,则就听天由命了。
“你听说过西洋人开肠破肚的医术吗?就是那些弗朗机洋鬼子们,在这松江府你应该看见过不少。他们的医术虽然也有很大缺陷,可是在某些断手断脚的方面还是有长处的。”
“如果你和我合作,帮我做一些事情。我就交给你另一套医术,说不定你相互参悟,就能使得医术更进一步?再然后,我会给你足够的钱,开一间松江府最大的医馆,你觉得如何?”
徐奕一次性的,把自己想做的一次性说出,丝毫不拖泥带水。
看着郎中郑芪茫然的脸,徐奕知道,他说的事情,郑芪还需要时间理解。
“当然,你也有保本的选择。这一批的“银翘丸”我会从中谋取足够的利益,这其中,当然少不了你的份。”
“之前的一千两,结清账款后,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得独木桥。从此两不相欠,有缘天涯再见。这样,你能接受吗?”
徐奕不会强迫郑芪做什么,进还是退,全由当事人决定,徐奕绝不会干预。
“我....我...”郑芪现在陷入了两难。
郑芪世代行医,家里所有的教育都教他去做一个好人,踏踏实实为人世间做点事情,不要去冒险。
可是现在,一个难得的机会就摆在自己的面前。
也许,这个机会可以改变黄芪的一生。
他不过是个郎中,在大明朝这个社会就是上不了台面的职业。
那些当官的和经商的,哪个不是有了病才来找郑芪治病。
没病的时候,从来没拿正眼看过郑芪,就怕沾上郑芪身上的“病气”。
郑芪很窝囊,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的父亲和爷爷都是这么窝囊过来的。
它只是个郎中,在这些富贵人家面前不过是一个工具人罢了,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