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橘黄色的光落满了大半片天,透过白色的圆形纱窗,云朝花揉了揉眼睛。
原打算小做休息等候午时的午饭的,却没料到睡到了傍晚。
—————
沈碧也没去叫唤,明楼吩咐过不去打扰她,那任何人都不可以去打扰云朝花。
“阿珞云你也太能睡了吧!”
还没见人影到时听见了声音。
云朝花掀开被子穿上青蓝色的绣花鞋,随手将挂在衣架上的外衣取下披在肩上走了出去。
耶萝语气带着些许埋怨:“你是不是将我们阿月带坏了?”
她是不可能带阿月喝酒的,倒是听说云朝花跟她们一起醉倒在了凉亭之中,耶萝猜测一定是后来的云朝花带着卯月喝酒,所才会发生昨天的那一幕。
云朝花冤枉啊,她来的时候卯月已经喝上了,什么叫做她带坏卯月,完全是没有真实依据。
她撇了撇嘴,将外衣给穿上:“卯月自己喝的酒你空口白牙就诬陷我不会良心不安吗?”
耶萝:“为什么会良心不安,除了我喝酒醉倒在哪就是你,不是你是谁,狡辩什么啊狡辩!”
“我狡辩?你发的什么疯?”云朝花刚睡醒心情不是很好,加之错过了中午的那顿饭,整个人脸上布满了阴霾。
耶萝看她回答自己回答的理直气壮,顿时悻悻的闭上了嘴,脑子仔细回想自己当时听别人说的时候有没有漏掉什么重要信息。
好像跟着阿珞云的那个男人当时也在,但他只是待一会儿就离开了,难不成是那个男人让卯月喝酒?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耶萝定定的看了一眼云朝花,尔后转身离去。
既然不是她,那就一定是他!
还在继续睡觉的卯月完全不知道耶萝为她操碎了心,依旧沉浸在有斐零的美梦当中继续沉沦。
云朝花只觉得她莫名其妙,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得了失心疯似的一会儿一个模样?
“不是叫那婢女唤我,为何没反应啊?”
云朝花回头看了看自己方才躺着的床,难不成叫了,但她还是没醒过来?
沈碧一直候在外面不让人打扰云朝花,耶萝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进去,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云朝花站在房间中间,脑袋看着身后的床。
“抱歉啊小七姑娘,奴婢有在外边守着的,也不知耶萝魔君怎么进来的,请姑娘宽恕奴婢。”
沈碧内心害怕,一进来就立即跪在了云朝花面前,头不敢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算是什么罪过?”云朝花弯腰伸手就要将她扶起。
“嗤——”明楼阔步从外走入,“完不成主人的交代不是罪?”
沈碧面露害怕,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驳,却见她逐渐僵硬,直至化为一只白色的松鼠,动也不动。
云朝花愣在原地,手举在半空,那位侍女呢?
就这么死了?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突然到没有一点点的心理准备。
明楼嘴角微微勾了勾,将云朝花停在半空的手摁了回去:“不就死个妖吗?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