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特雷德的表现很糟糕，和他一开始表现出的从容风度天差地别，这让李凌放心了不少。心想不管这些先行者拥有何等奇特的力量，至少有着和普通人一样的复杂情感。
布伦冷笑一声，恐吓道：“如果我的姐姐——伊娜殿下听说你没有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只怕你会承受不了她的怒火吧。”
“别，布伦殿下，是我不对，随您怎么惩罚，但千万不要告诉伊娜殿下。”乌特雷德再也顾不得自己的颜面，也不敢有一丝怠慢，重重地双膝着地，跪在了布伦的面前。
“你……”刚说了一个字，布伦就看见李凌正笑着盯着自己，不禁脸上一红，支吾地道：“你刚才说的那些混账话是你自己想的，还是从哪里听来的？”
“啊？大家都……是我自己……是别人……”乌特雷德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怎么说。
“行了，我知道了！”布伦匆忙打断了乌特雷德的话。“今天就暂且饶你一次，要是再让我听见有人乱嚼舌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乌特雷德战战兢兢地磕了头，依旧不敢起身。
布伦冷哼一声，自顾自地转身离去。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李凌赤果果地盯着自己，似乎自己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会落入他的眼中。
李凌无奈地笑了笑，跟在了布伦的身后。至于跪地不起的乌特雷德，李凌也算不得讨厌他。但有前面这位身份尊贵又美丽无双呃公主殿下，他也不打算刻意结交了。
刚才的一切被身后众人看在眼里，都是吃了一惊。
支援者们眼看着李凌跟着布伦离去，也毫不客气地从乌特雷德身边绕了过去，跟上了李凌的脚步。
“该死的！”直到布伦和李凌他们走的够远，乌特雷德才一拳砸在地上，心想自己数年来建立的高大的形象已经彻底崩塌了。
竖起耳朵，他想听听那些平日里喜欢暗地里议论他的家伙会怎样幸灾乐祸地议论自己，可惜一个也没有。所有人都静静地站在身后，大气也不敢喘。
……
经过刚才的闹剧，乌特雷德就像换了个人，一直闷闷不乐地跟在队伍后面，只吩咐队伍里的向导跟在布伦身侧，替她引路。
而李玲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布伦身后，让布伦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李凌，你过来！”布伦朝李凌招了招手。
“什么事？殿下。”李凌不急不慢地问。
“你还是直呼我的名字吧。还有，我一个人走在前面怪无聊的，想找一个人和我一起。”
“哦。”李凌点了点头，依言走到布伦身边。
布伦咬了咬嘴唇，似乎有话要说，又悄悄咽了回去。
“怎么了？殿下。”李凌再次开口问道。
“没事！”布伦摇了摇头。
“哦。”李凌也不多问，但他从布伦的表情上猜测，这位公主殿下一定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要告诉自己。
果然，过了一会儿，布伦和李凌和身后的人拉开了一点距离，布伦才悄悄地说道：“你是不是因为确定了我的身份，才打算放弃讨好乌特雷德，转而接近我的？”
李凌没想到布伦会问这样一个看起来天真无比的问题，他尴尬地笑了笑，理所当然的道：“不是。”
“那就好，我没有看错你！”布伦满意地点了点头。“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的身份也只能狐假虎威地吓吓这些小头目。手下连一个可用之人也没有。”
李凌点了点头，心想这就够了。他和身后的支援者需要的并不多，也许是一块土地，也许是一些物资，也许仅仅是一个承诺。他们并不期望得到某些大势力做靠山。只需要这个王城的主人轻轻地说出一句话，让大家能够在这个世界上立足就心满意足了。很显然，布伦和她的母亲米娅便是这种人。
布伦以为李凌会露出失望的神色，没想到他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道：“还有，我和我的十一位姐姐是完全不一样的。她们都深得我的母亲米娅的欢心，而我只是一个不被认可、不被委以重任、甚至……”布伦说到一半，想起了米娅那种既温柔又怪异的眼神，继续说道：“甚至最终会被我的母亲处死的人。”
李凌惊讶地看着布伦。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表示出这样的担忧了。他记得不久前，他和布伦刚刚认识时，布伦就把自己比做黏在网上的飞蛾，也向他透露过对于母亲米娅的恐惧。不过那时，李凌将布伦的话完全当做了故意戏弄自己的话，甚至对她大发脾气。尤其是在布伦将那些死在蝠人手中的拓荒者士兵比喻为棋子时，对她的态度更加冷淡了。
但现在，李凌似乎理解了布伦的感受。出生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中，她对普通士兵的生命看得很淡。但出于本能，她又对死亡充满了恐惧。她的品性完全是环境和身份所造就。唯一与众不同的是，她似乎并没有那种诡异的能力，反而更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
“怎么，你怕了吧？可惜你应经把乌特雷德得罪了，就只能上了我这条贼船了！”布伦摆出一副狡诈的面孔。
“说吧，你打算要我怎么做？”李凌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为了自己的同伴，还是为了布伦，他打算听从这个姑娘的建议。
“很简单，为了不让乌特雷德那样的坏蛋对你图谋不轨，你必须对我表现的足够亲近。而我也会适度地回应你，这样的话，就没有人敢打你的主意了！”布伦说话的时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