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不要命了,我怎么敢提出这么以下犯上的要求?
我喃喃的说了声谢谢,然后把盆子拖过来放到合适的位置,这才小心翼翼的把双脚放进去,轻轻地浇水洗干净上面的血污。
等我把脚提起来擦干净的时候,四叔已经提着一个药箱过来了,还有一双干净的拖鞋。
他看了看我的脚,又看了看药箱,略一皱眉后,他取了一包棉签和一瓶碘伏放在我面前,再次皱眉:“会用吗?”
我呐呐点头,偷偷打量着他的神色,没敢说我没用过这玩意。
不过,大概都差不多吧?
我把脚上的水小心的擦干,然后用棉签蘸了碘伏小心翼翼的涂上去,一开始我以为会很疼,但忍一忍,好像也没什么,只有手重了的时候碰到会疼,碘伏涂在上面,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刺痛感。
但是涂完之后,整个脚底板都变成了黄色。
我怕药水弄脏了拖鞋,就没敢穿,翘着脚打算晾干了再说。
然后四叔就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他就坐在茶几上,和我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距离,他浑身散发着的冷气,让我不由自主的抱紧了胳膊。
我心知肚明,四叔的教育时间到了。
果然,四叔没让我失望的开口,第一句便是直击灵魂的质问:“你觉得,你今天做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