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响亮的声音伴随而来的,是郑意浓吃痛的惊叫,紧接着她终于松开了我的项链和坠子,并且从我身上退开了。
我一边揉着脖子,一边将坠子塞进衣襟里遮掩好,才冷笑着看向她:“郑小姐你该不是爱上我了吧?我可告诉你,我是有男朋友的人,而且就算我没有男朋友,也对女人没兴趣,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郑意浓终于被我恶心到了,连连退后了好几步,还不忘抖了抖甩掉身上的鸡皮疙瘩,完了才一脸愤怒的瞪向我。
“你太无耻了!”
她控诉道。
我不在意的耸了耸肩,撇嘴反驳:“那也是你先扑到我身上来的。”
郑意浓气急,脸上一阵青一阵紫,她憋着气压抑自己的情绪,调节了好半晌后仿佛终于想起自己原本的目的了,这才冷声开口:“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雨浓?”
说实话,我压根都不知道我怎么她郑雨浓了。
从我回来之后就进了医院,从手术后到现在,这些天里我连手机都没有,对外界的了解紧紧来自于四叔和沈颜卿。
而沈颜卿自打那天被我气了一回之后,都根本不露面了,有什么要说的,也是打电话给四叔,然后再让四叔转达,或者偶尔叫我接电话。
对于她所说的撤诉,我也只能大胆猜测是四叔或者方律师,以我的名义将郑雨浓给告了。
但具体怎么回事我还真不知道。
不过就算知道了,我也不打算撤,郑嗲精一个人恶心我就够够的了,偏偏郑家又派了个伪情敌来刺激我,是生怕我弄不死郑雨浓是吧?
我面无表情的瞪回去,说:“要我放过郑雨浓?也行啊,你叫她来当着我的面,给我跪下磕头认错,然后再发微博道歉置顶一年不许撤,我就原谅她。”
说到这里,我朝她冷笑:“但你行吗?”
郑意浓这回连多一个字都没说,直接拂袖而去。
真没礼貌。
我撇了下嘴,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等她走了一会儿,我才忍不住探头往病房外头打量,心说四叔到底干嘛去了,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
别是被郑意浓那个老妖精给缠住了吧?
想到这里我顿时再也坐不住了,下了床就直接朝外面走去,谁知我刚出门拐了弯,就和急匆匆跑回来的四叔撞了个满怀。
要不是他眼疾手快的捞住我,我的后脑勺指不定又要和硬物来一次亲密接触!
我趴在他怀里,心有余悸的问:“四叔你干嘛去了?你知不知道……”
“刚才谁来找你了?”
四叔和我同时开口。
我的话说到一半,就顿住了,诧异的看向他:“你怎么这么紧张?”
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紧张,声线都紧紧的绷了起来,而我抬头仰望,才发现他的脸色也不大好……
虽然他的皮肤一直很白,但此时此刻,却和往常不太一样,白里泛着青,那是一种病态的脸色。
可四叔出门之前还好好的……
我浑身的冷汗都在这一瞬间下来了,眨眼间浸透了身上单薄的衣衫,病房走廊里一直开着恒温的空调,然而我却生生打了个寒战。
我轻轻地摸着他的脸,感受到他脸颊上比我手心更凉的温度,指尖都颤了一下:“四叔,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四叔忽然紧紧的抱住我,把我按在他胸口上,却一言不发。
隔着胸腔,我能听到他急促跳动的心脏,仿佛在诉说着他的紧张,这令我倍感意外——到底有什么事,能让四叔脸色大变的离开,又这么仓皇的回来?
然而四叔最终也没给我个确切的答案。
他抱了我一会儿,彼此的体温交换了一阵之后,仿佛终于明确且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真实存在了。
然后四叔终于松开了我,不由分说的把我推进了病房附带的卫生间里,说:“冲个澡,然后把衣服换了,我去叫你的主治医生过来。”
我浑身被冷汗浸透,非常的不舒服,听他这么说,我便压下了心中的疑惑,听话的冲了个澡。
卫生间里有备用换洗的衣服,我简单的冲了澡换上赶紧柔然的衣服出来,四叔正好带着我的主治医生回来。
不等我说话,就见四叔伸手指着我对主治医生说:“帮她看下伤口愈合的怎么样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今天想带她回家。”
他这话一出,不仅是我,就连主治医生也震惊了。
“您确定吗?”主治医生激动的问,“林小姐的手术才做完不到五天,就算伤口愈合,恢复期也没过,最好还是……”
四叔坚定的打断了医生的话:“只要伤口愈合,我们就出院,恢复期可以在家里调养。”
碍于四叔的身份,主治医生没办法,只好来给我检查。
他慢吞吞的拆开纱布,动作小心又谨慎,却让我莫名感觉,他只是在拖延时间意图让四叔冷静并且反口。
但显然四叔的心思异常坚决,虽然不知道这份坚决到底是怎么来的。
而且我的脸虽然包的多,但纱布毕竟有限,任凭主治医生拆的再慢,也有拆外的一刻。
而这个时间,也不过三五分钟罢了。
然后他无奈的宣布:“林小姐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倒是……也可以出院。”
愈合了吗?
其实我本身早就没觉得痛了,不过因为包的严实,所以我下意识的以为,伤口还很严重。
听医生这么说,我忍不住抬手轻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