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我跟另一个男人在车上是真的,但害人,出轨什么的应该是假的,如果能联系到赵墨城的话,他是不是可以证明我的无辜?
他一直坚持我和他是恩爱夫妻,虽然因为温晓晴的出现,打破了这个美妙的幻象……
但如果,赵墨城说的才是真的呢?
我的心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我哆嗦着喊梁伯、喊方律师,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到底能不能传到他们耳朵里,我一个劲儿的喊着。
“赵墨城!”
“联系赵墨城!”
“赵、墨、城啊!”
好在,梁伯终于回应我了。
“小姐!你放心!我这就给姑爷打电话!”我听到梁伯如是说,然后我整个人都松懈下来,瘫坐在被告席冰冷的椅子上。
这个时候,我深深为自己之前只顾着惶恐和不安而后悔,那些情绪,除了让我自己更难过意外,并没有任何的帮助。
如果……
如果我能早一点想到这些,在没进警察局前就联系上赵墨城,眼下是不是就不会如此被动了?
我满心期待梁伯能够联系上赵墨城,这样我就能洗清嫌疑了!
但我怎么也没想到,梁伯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迫切地想知道联系上人没有,可梁伯的表情却让我整个人一懵。
我看见梁伯佝偻着背,整个人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岁。
“梁伯……”我哆嗦着问他,“赵墨城他……他不肯出面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一颗心不住的下坠。
我甚至开始怀疑,前些天和我朝夕相处、对我宠爱有加的人,到底是不是赵墨城,如果他真的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
啊,不对。
我终于反应过来,然后苦笑了出来。
赵墨城,他从来没说过他爱我。
他只是……说要补偿我。
我的心狠狠一痛,痛得我连呼吸都困难,饿了许久的胃里突然开始翻涌起一股热浪来,我下意识的张嘴,一股温热的液体涌了出来。
我听到一阵惊叫,还有椅子被推倒的声音。
但我什么都看不见了,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最后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白色的床单和被罩没有一丝的杂志,空气里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让我头疼不已。
我缓了许久才适应了屋子里刺目的光线,开始打量这间屋子,并不大,大概只有五六平米的样子,房间里有一扇小小的窗户,玻璃外面还有一层铁栏杆。
整间屋子里,除了我躺着的这张床外,再没有多余的东西。
这是……
医院吗?
我狐疑的坐起来,这个过程都耗费了我将近两分钟的时间,太累了,我整个人好像被抽空了一样,从头到脚都是绵软的。
我究竟怎么了啊?
我坐在床上回想着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回到梁家的时候我吐了一场然后晕了过去,在法庭上又突然吐血人事不知……
可明明我醒来之后,赵墨城带我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可我现在这样子,哪里像健康的人?
我低头打量着自己,蓝白格子的病号服下,是瘦骨嶙峋的双臂,白的几乎透明的肌肤下,是青色的可见涌动的血管。
我的身体,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想不通。
更想不通的是,我怎么一个人在病房里?
我醒了这么久了,连个查房的医生或者护士都没来过,而且,这病房里竟然也没有医用仪器设备之类的东西……
我不禁开始怀疑,自己这到底是在哪里?
没过多久,我的疑惑就得到了解释。
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门外走进来一个人,竟然是穿着制服的……警察?
这制服和我先前见过的不太一样,但也看得出来是警察的制服,只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一瞬间,我猛的惊醒。
在我昏迷之前,我人正在法庭上接受审判……
而我因为梁伯脸色不对,觉得赵墨城可能并不想出庭作证,惊怒悲痛之下,才吐血昏迷……
不等我细想,走进来的警察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已经醒了?!你还真是命大啊!”
我不发一言的坐着。
那警察左右看了看,才对我说:“既然你醒了,那就走吧!”
走?!
我顿时一惊,顾不得一头雾水,追问道:“走去哪里?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那警察一脸怔忡的打量了我一阵,片刻后,他脸上又露出了然的神色来,我听见他不知道是故意说给我听还是自言自语的嘀咕,说:“哦,对了,你是在法庭上昏厥过去,怕是还没听到自己的审判结果吧?”
审判……结果?
这就已经给我定罪了吗?
我瞪大了眼睛,满心不安的问:“是、是什么,结果?”
问出这句话,我就看到警察脸上露出了同情之色。
这让我心中一凉。
我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既盼望着他能痛快的告诉我答案,又害怕从他嘴里听到让我不能接受的结果……
我整个人仿佛陷入了冰与火的交界,一半火热,一般冰冷,既痛苦又胶着。
可我却无力挣扎。
我不敢再看他的眼神,刚低下头,却听到警察叹了口气,说:“你……也别太难过。”
是十分生硬的一句安慰。
很无力,很苍白。
对我来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