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消失了一段时间后的白如絮又再一次的走进了肖家。
肖薇正在院子里双手托着脸,仰头看着夜空上的星斗。
突然闻得了轻灵的脚步声的声响,应声看去,见一袭白裙的白如絮款款走来,犹如头顶上那圆如玉盘的月亮上飞下来的嫦娥仙子一样。
前一次,她见到白如絮时就一度以为白如絮是仙子下凡,她还从没有见过如此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心中充满着无限的向往和喜爱。
她立即从台阶上站起身,顾不得去掸落身上沾惹的尘土,小脸儿上绽着笑容,小跑到了白如絮的面前,比起星辰不输分毫的眸子中闪动着亮晶的光泽。
“姐姐,你是来找我哥哥的嘛”
白如絮见到如此热情的肖薇,微微一怔,旋即笑了笑,点了点头。
“我这就去叫他”
说完,肖薇转身跑进了后堂。
白如絮看着肖薇离开的背影,不禁感慨万千。
她的妹妹白如烟现如今不过和肖薇一般大小,也应该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年岁,若不是遭了宁谦的毒手,怎么会疯疯癫癫的,甚至连她这个姐姐都不认识了。
一想到这儿,她的心如刀绞。
肖阳独自一人走了出来,而肖薇则躲在柱子后面,悄悄的看着。
“白小姐,你深夜到我这里来,怕是有要紧的事吧”肖阳双手插在口袋中,言语平和的问道。
白如絮从过往的思绪之中抽离了出来,点动了两下头,应声道“肖老板,上次我说过的事情,你有考虑过嘛”
要是此时不是白如絮重新提起之前的建议,肖阳怕是早就把先前的事忘到了脑后。
他尴尬的笑了笑,“这些日子实在没腾出来时间去想。”
“唉”
白如絮轻叹了一口气,“看来肖老板是没有打算帮我了,强凑到一起的生意不是买卖,我看我还是另寻他人吧”
她一甩衣袖转身离开了。
肖阳望着白如絮的背影,眉头皱了起来。
白如絮和之前判若两人,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可她又不说,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隐情
越是这样想,肖阳越是担忧起白如絮的安全,“这么晚了,她一个弱女子别出什么事情,还是跟出去看看吧”
如此想罢,他跟了上去。
夜色如墨,惨白的月光洒在街道上,映衬着昏黄的路灯的光线,混合出一种极为诡异的色彩,街道上只有白如絮形单影只,偶尔在小巷中响起一两声犬吠猫叫。
白如絮继续向前走着,可忽然她站定住了脚步,眸珠一横,余光向着身边看去,她从叶家走出来时就觉察到了有人在跟踪她。
“跟了这么久,想必也都累了,就都出来吧”
余音犹如在湖面上激起的层层的涟漪,渐渐小去,就在声响将要散去之时。
呼呼呼
三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凌空翻飞,最终落在了白如絮的面前。
“你们应该是宁谦养的狗吧”
白如絮冷哼了一声,眼眸中溢满了轻蔑之色。
为首的黑衣人走上前一步,冷哼了一声,“哼既然知道我们是宁公子的人,就还请白小姐识相点儿和我们走一趟,否则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肖阳站在不远的地方瞧见白如絮所遭遇的一切,想要立即冲上前去。
可他见到白如絮的神色自若,没有一点惶恐,便按耐住了自己的冲动,静静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呵呵,就凭你们三个臭鱼烂虾,也不问问自己是不是我的对手”
白如絮冷笑着,那笑声之中透出的凉意,好似周遭的空气中凝起了一层冰霜。
“看来白小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那就得罪了”
为首的黑衣男子一声命下“给我擒住白小姐,不得伤了她”。
话声一落,其余的两个黑衣男子一个箭步凌空踏处,身影在皎白的月光之下幻化做两道黑影,两人的手如同两道利爪一样,向着白如絮擒去。
白如絮站定不动,瞳孔中的光泽犹如秋季无风的湖泊的湖面,不见有一点波澜。
眼看着那两个黑衣人离她越来越近,不到咫尺之间,她的裙袖轻轻一挥,两道劲风从袖口之中冲击而出,直袭那两个黑衣人的胸口。
两个黑衣人躲闪不及,更是没有料想到白如絮会有如此的手段。
两人硬生生的挨下了两道劲风,瞬间就被击飞了出去。
两人口吐鲜血,摔倒在十数米之外,转瞬就奄奄一息。看样子,就活不成了。
“这这怎么可能”
为首的黑衣男子见得眼前这一幕,双眼瞪的溜圆,眼珠像是要从眼眶中脱离出来一样,吓得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躲在暗中观察的肖阳也和这为首的黑衣男子的表情相差无几,这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超出了他既往的认知,他更是想
不到白如絮这样的柔弱的女人竟然会有这样的能耐。
为首的黑衣男子哪里还敢在这里多做停留,拔起腿来,调头要逃走,可还没有迈出一步,一道冷的刺骨的凉风从他的身后袭来,正中他的背部。
继而只见得他如同他的两个同伴一样瞬间被打飞了出去,生死不知。
白如絮冷漠的看了这三个黑衣人一眼,正准备离开,在她的面前又走来了两个人。
她认得走来的这两个人,这两人便是宁谦的随从喇嘛头和憨瓜
喇嘛头双手抱拳,捏得两手的指关节“嘎嘣”作响,扭动了两下脖子,颈椎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