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大汉一巴掌拍在了更为巨大的古鳌脸上,恐怖的力量压迫元气和海水,朝着一侧疯狂涌动,这极具震撼的一幕让原本期待的敖厉整个龙都给呆住,目瞪口呆看着那金色大汉双手左右开弓,啪啪啪打得沉重。
宝相庄严,怒吼声比巨鳌的咆哮都大。
“孽畜!”
“你可悟了?!”
巨鳌只是越发癫狂疯魔地怒吼咆哮,那佛陀更怒,手掌越发用力,不断拍击落下,口中连连爆喝。
“执迷不悟!”
“你悟不悟!悟不悟!”
“悟不悟!”
巨力搅动元气,元气溢散,冲击那原本就存在的元气漩涡,震撼无比。
敖厉看着这让他整个龙都呆滞的画面,一点一点地僵硬转过头,看向旁边徐福,梦呓般道:“前辈?这就是以心印心……”
赵离看着这一幕,嘴角抽了抽,陷入沉默和自我怀疑。
明明已经给加入佛性佛根,怎么还是这样子?
难道先前的影响还在?
看向敖厉显然被震撼住的脸,面不改色,嗓音平和,道:
“以心印心,以理服人。”
以理服人?
敖厉还要说,突然传来巨大的咆哮,那巨鳌本来就愤怒,更被佛陀击打,更为激怒,一边晃动挣扎,一边发泄般咆哮道:
“我不服!我不悟!!”
“我族为众生而出,却沦落到现在这样的下场,被困在这里十几万年,是几万年!每天受到这地气污浊,而百族却仍旧在外面过他们的日子,忘记我等当年的付出,我不服!”
“为何要服,为何要悟!我要出去复仇。”
“人族,龙族,百族,都要付出代价!!”
“杀!杀!杀!”
这话里怨毒杀机几乎扑面而来,那是十几万年孤苦所得,是一开始日日期望同盟来救,却被抛弃许久的愤恨,真实不虚,裹挟大地浊气,几乎化作一团有若实质的黑色黏稠,敖厉都给震慑住,身躯僵硬,手脚冰凉,说不出话。
敖厉知道当年百族为了巨鳌一脉而和神魔血拼过。
之后百族也付出足够的代价,后来更是传承断绝,但是在这个时候,他面对着以为被抛弃,以为被当做了弃子的巨鳌,却完全被那种怨毒所震慑压制,说不出话,几乎感觉到手脚不属于自己,心中有毫无来源的怒气和怨毒腾腾而起。
愤恨,不甘,怒火,杀机。
如同毒素一般在魂魄命魂当中起伏升腾。
然后又是巨大的轰然暴响,仿佛雷霆响彻内心,敖厉身子一颤,心中邪念怒气尽数消散,回想方才自己陷入的状态,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金色大汉手掌化作半拳,如同佛门法器,重重砸在了巨鳌的头顶。
双目怒睁,怒声呵斥道:“孽畜!!!”
“还敢执迷不悟!”
他仿佛比起先前更为愤怒,眉头都竖起,手掌握拳成金刚杵,一下一下重重砸落,左手托举胸腹处,五指结成大慈悲印,连连怒声喝骂,声如雷震,几乎仿佛在怒吼一样地呵斥,道:
“孽畜孽畜!你问解脱?我问你,谁缚得汝?!”
“你问此处不是净土。
“我问你,谁垢得汝?”
“你说复仇愤恨?”
“我问你,谁将生死与汝?”
“可是人族?可是龙族,可是百族?!”
“不知此时之因,只知肆意发泄,妄造杀孽,业力随身,本心入魔,永世不得超生,执迷不悟,执迷不悟!!!”
“孽畜!”
那佛陀越说越怒,右手仿佛金刚杵,重重敲击在那入魔的古鳌头顶。
其音如雷震,直入本心,赵离看到佛光对抗冲撞浊气,这才确认这佛陀在加入佛陀大手印这如来神通的佛性后,已经和原本的以力服人截然不同,已经发生变化,而旁边敖厉只觉得这些话如在自己魂魄中轰隆隆炸开。将些许邪念恨意击溃,一颗道心突然通明。
面色叹服,知晓这位前辈果然不凡。
生生入耳入心,而且,伴随着这直入本心的当头棒喝,金色佛光不断打击在古鳌的身躯当中,打入其内部,扫荡原本侵蚀古鳌内心的邪念恶意,古鳌原本彻底浑浊的双目渐渐出现了些许本心灵智,出现了挣扎之意。
巨鳌眼底神色挣扎,脸庞神色反倒更为狰狞,张口低沉道:
“我要,我,我要……”
佛陀这一次不曾再度怒目而呵斥,而放下化作金刚杵的右手,化作手掌按在了巨鳌头顶,手掌宽厚,嗓音归于沉厚。
佛光遍历琉璃体魄,扫荡诸邪。
“并非复仇,那是了结因果。”
“吃饭时吃饭,睡觉时睡觉,欢喜随心,心有怨气就发泄,不要憋屈,既然有因,便去还他的果,了了这一番因果报应,但你若连累无辜,那便是作恶,造就诸多恶果,和那镇压你的又有什么分别?你可知道?”
“任由恶念升腾,业力随身,不过坠入魔道。”
“本心沉沦邪念苦海,永世不得超生。”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阿弥陀佛……”
佛陀眉梢低垂,自佛陀怒目,变得宝相庄严慈悲,口中低诵佛经。
那巨鳌张了张嘴,在佛光洗涤之下,本心占据了其意志,双瞳那浊气开始褪去,赵离倒是若有所思,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却抓不住,不过,一物克一物的道理,却是彰显地淋漓尽致。
如果用其他的方法,真要对付这样的巨鳌,唯独法天象地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