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龙士安远去的背影,龙家众人均是有些失落。
毕竟,正直新年,父亲就要远赴南疆,不论是亲人的离别还是战场的残酷,均能令人揪着一颗心。
看着父亲那越来越小的身影逐渐消失不见,龙澈泉依然极力的望去,以求可以再看一眼那坚毅的背影,全然不顾身上的霜气越来越重。
“莫看了,走远了。”
身边的母亲,拍了拍龙澈泉的肩膀,为他掸下越来越重的晨霜。
回过头,对着母亲笑笑,龙澈泉才起身,回到了自家的小屋。
直到午饭之时,龙家那一方八仙桌上此时却不是一如既往的整齐,原本主座的位置此时却是空空无人,令这本该热闹温馨的时刻多了些许冷清。
看着这有些冷清的局面,楚言秋有些不舒服,觉得此时有些眩晕,还带着一些呕吐之感。
刚想说话,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恶心打断,开始干呕。
她这反常的举动,正巧被膝下的一双儿女注意到,纷纷问起这是为何。
坐在她右侧的龙清潭,连忙上前,嘘寒问暖,打来温水,伺候母亲喝下,并开始为母亲揉按不适的身体。
而龙澈泉,则是抓过母亲手腕,食中无三指轻轻搭在母亲手腕三寸,开始为母亲诊脉。
伴随着龙澈泉的诊脉,三个人脸上的神色也是不尽相同。
姐姐龙清潭,紧紧抓住母亲的手,脸上煞白一片,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弟弟诊脉诊出病症,手心也是渐渐沁出汗水。
正在诊脉的龙澈泉,则是一脸古怪神色,这脉象咋就越诊越奇怪?
身为正主的龙夫人楚言秋,则是一脸的尴尬与羞赧,脸颊直接红到了耳朵根。
过了一会,龙澈泉彻底得出了结论,慢慢将母亲手腕上的手指收回。
“怎么样?娘到底有没有事啊,你赶紧说,别吓我......”
还没等到龙澈泉开口,一边的龙清潭就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
看看姐姐,又看看母亲,龙澈泉叹了一口气,用眼神示意母亲,得到母亲同意的授意之后,带着有些不敢相信的语气说道:
“娘这是,有喜了?”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龙家三人此时都是一样的安静,没有人说话。
但最终,还是龙清潭开口打破了这份沉寂,开口问:
“娘,阿泉说的,是真的?”
点点头,龙夫人楚言秋此时脸上已经羞红的要滴出水来,带着几分埋怨之意,用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
“呸,还不是因为你们爹,老不正经,让我......不过这样也好,以后你们又会有一个弟弟妹妹,家里也不至于那么冷清。”
众人听后,皆是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这本来冷清的局面也被打破,迎来了些许的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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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龙澈泉躺在自己的房间之中,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在床上翻来覆去。
许久无法入睡,龙澈泉索性取出那一枚玉戒和父亲留下的那座白玉小鼎,一左一右,放于手中,借着床边微弱的烛火,观察起来。
首先观察的是右手中的那枚绿色的玉戒,据说是自己的生身父母所留下的唯一物件。
这是一枚样式古朴的绿玉指环,触手冰冰凉凉,温润无比,看不出到底是何种玉质,只能看出这玉戒并非常见的翡翠或者碧玺,有着翡翠的颜色,墨玉的质地,好不神奇。
再看这玉戒上的纹饰,是一种简单却又玄奥的兽面纹,似是一种古老的图腾,在玉戒内圈,还有密密麻麻的古老的篆文刻于其上,似乎蕴含着些许讯息,但无奈无法解读,只能用作装饰。
在这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有用的讯息。
来来回回看了许久,龙澈泉将这小了一号的玉戒戴到右手小指之上,不大不小,刚好合适,权当一个玩物罢了。
目光从右手尾戒上离开,龙澈泉将注意力放在了左边静静躺着的那座白玉小鼎之上。
这是一座拳头大小的小鼎,浑身莹白,温润无比,就好像一块上等的羊脂白玉所雕琢似的。
细细看去,这是一座三足两耳的圆鼎,一个小小的玉质盖子盖住鼎口,由于父亲常年用它淬炼药物的缘故,一丝丝若有若无的药香从中散发出来,沁人心脾,好不舒服。
玉鼎虽小,但上面的纹饰却是美妙绝伦。
只见它的两个鼎耳,一左一右,用的乃是太阳纹和太阴纹,象征日月。
鼎盖,是用白玉制成苍穹,之上星纹点点,好似那日月星辰。
鼎身之上,好像是用最精细的纹饰,在其之上绘出山川河流,草木生灵,虽是纹饰,却好似封入了整个世界。
三个鼎足,绘满了古老的篆文图腾,深邃无比,妙不可言。
依依不舍的,龙澈泉将目光从鼎上的纹饰移开,开始再做打算。
听父亲说,这是一座不错的医器,也是一座货真价实的灵器,若要使用,就要掌握祭炼之法,将其彻底掌控。
这最为简单的祭炼之法,就是滴血认主。
咬咬牙,龙澈泉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咬破,挤出一滴鲜血,将其滴在这座白玉小鼎之上。
随着血滴被小鼎吸收,其上也发出一阵及其微弱的红光,但紧接着,没了反应。
“怎么回事?这跟事先父亲说的不一样啊,当年他祭炼它的时候,是一阵剧烈的红光,然后便获得了这件灵器的认可,到我这,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