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人这样对待。龙澈泉一时间之间竟然还有点不适应,一路之上的行人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惊弓鸟态,只有这位大姐,会对身受天罚重伤的自己身处援助之手。
甚至,一时之间,龙澈泉竟然忘记了道一声感谢的话语。
看到了龙澈泉的反应,那大姐也没有计较,只是自顾自的收拾他的行李,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颗糖果,去哄车上哭闹不断的小女孩。
果然,小孩子对于糖果的抵抗力基本为零,在得到了那糖果之后,小女孩马上就停止了哭闹,静静的品尝手中糖果的甜美。
龙澈泉静静的靠在自己的大黑身上,摇了摇手中的水囊,只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哗啦啦的水声,倒是有几分清脆悦耳。
但龙澈泉并没有将水囊打开,即使里面装的是可以让他感受到舒适的清水,能够缓解他因为天罚造成的头痛难忍。
因为他知道,这水囊之中的水并不多,可以说已经到了见底的程度,若是平日,有谁会用一个即将干涸的水囊来帮助别人呢?即使是一个陌生之人,就算为了面子,也会给一个较为饱满的,这不是打肿脸充胖子,是规矩。
而现在,龙澈泉手中的是一个即将干涸的水囊,很显然,这不是因为它的主人看不起龙澈泉,而是因为,这大姐的身上已经没有了其他的东西可以来帮助他,这点仅剩的清水,是她最后能够拿出来帮助别人的东西。
唉,轻轻叹了一口气,龙澈泉强忍着脑袋之中的痛楚,从自己的储物戒之中取出清水,将这水囊重新加满,装作已经清亮几分的模样,将这水囊重新放回大姐赶的羊车之上。
看到龙澈泉将水囊放回,那年轻的女人也是对着龙澈泉笑笑,似乎是能够帮助到龙澈泉让她非常高兴,也不计较,便是回头,继续去**的活儿。
龙澈泉注意到,一大一小两个人的脸上,均是染满了风尘,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从她们的眼神之中,龙澈泉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一丝疲累,想必是接下来不知道多少的时日之中,她们娘儿俩还是要继续赶路,去往她们心中的那安宁的地方。
心中再次感叹一句,手腕一翻,从储物镯之中取出一小袋的金环,趁她不注意,塞到了那羊车儿上的那一小堆行李之下。
随后,轻轻对那对着自己眨眼睛的小女孩轻轻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让一边的女人知道,又取出一颗甜味的百果丹,塞到小女孩手中,方才辞别二人,牵着黑马,走到了前面正在忙碌的女人身边。
此刻的她,正在头也不回的摆弄者车前的一只轮子,显然是出了问题,但是依靠她自己,始终是无法搞定。
正在她一筹莫展之际,龙澈泉牵着大黑来到了羊车儿的面前,轻轻拍了一下大姐的肩膀,道了一声:
“我来吧。”
然后,龙澈泉轻而易举的就看出了这车轮上的问题所在,原来是固定车轮的榫卯出了问题,不过并不是大事,很容易就能够修好。
况且,已经找到了问题的原因,对症下药,就能够很快的修好它。
龙澈泉对自己的木工手艺还是比较自信的,从龙澈的记忆中,他倒是得到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本事,就比如面前的这榫卯木工活儿,虽说不算纯熟,但也是个合格的木匠,修好一个车轮的接头,并不在话下。
很快,这原本运转不灵的接头,就在龙澈泉寥寥几刀下被修好,重新恢复了原本的功用,之前那种凝滞阻塞的感觉,早就不复存在。
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龙澈泉站起身来,对着大姐说道:
“修好了,可以走了。”
看到自己努力了半天也没修好的车轮,被龙澈泉寥寥几手就修好了,那年轻的母亲也是非常的高兴,这下终于能够再次前进了,连忙向着龙澈泉行礼道谢,感谢他为自己娘俩修好了羊车,能够让她们能够继续赶路。
摆摆手,龙澈泉示意她不用那般客气,毕竟是她帮助自己在前,而自己帮她们,也是应该的。
然后,龙澈泉便重新跨上了马,向着前方的临息城赶去。
随着龙澈泉在这大路之上越走越远,越来越靠近这临息城,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控制。
在之前修理车轮的时候,龙澈泉也装作无意的和那年轻的女人交谈了几句,来打听一些之前发生的事情。
交谈闲聊之中,龙澈泉了解到,这大路上的行人旅者都是来自一个名叫青川县的边远县城,地处大夏最南端,是大夏最南边的几个县城之一。
就在半个月前,南疆的那些混乱区域的邪匪们,却突然对这青川县发动了攻击,由于青川县地处偏远,疏于管理,本身的防护力量极为薄弱,整个青川县的最强者,青川县令,也只是一个引气五重境的老修士而已,面对如海如潮的凶悍邪匪,根本就不是一合之敌。
所以,几乎是一夜之间,这青川县就已经完全沦陷,整个青川县城被那些邪匪抢掠屠戮一空,老弱妇孺被屠戮一空,青壮劳力被掳走做苦役,童男童女被拐走做药引,青年女人**淫,根本就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事情发生的很快,传播的也快,青川县城被屠城之后不久,原本属于青川县管辖的那些村庄乡镇,便纷纷知晓了这人间惨剧,他们常年居住在靠近南疆的地方,深知那些邪匪的凶悍,为了保全自身,不得已,舍弃了家乡祖地,逃亡内地。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