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一生光明磊落,行侠仗义,扶弱济贫。正如他的名字一样阿拉友善,为人处事极其友善,从不以恶意揣度人,也从无害人之心。
师父悬壶济世同情疾苦,能帮的帮,能扶的扶,帮人不辞辛苦,扶人没有怨言。
阿拉延宗对师父一番缅怀,除了对师父的感恩之外,更将师父作为自己的榜样。
思念师父免不了引起伤心,但他终于还是擦干泪水,带着药草和陶盆返回了山洞。
下午,他又煎了草药,熬了米粥。可是乌拉阿姨仍旧难以下咽,吃得愈发的少了。
阿拉延宗不免担心起来。
他检查了乌拉阿姨腹部的伤口,又为他擦拭了一遍白酒。他发现,虽然伤口没有感染,但是也没有愈合。
这让他感到非常不妙,乌拉阿姨的身体机能严重衰退了。
狼皮在外面树枝上晾着确实不容易干,后来阿拉延宗把狼皮拿到洞里,在火堆旁炙烤。
阿拉延宗掌控着炙烤的程度,当狼皮达到八九成干的时候,觉得可以了。
这样,狼皮既不潮湿,也不干硬,摸上去感觉还很柔软。因为狼皮里面还有一些水分,整张狼皮拎起来感觉还是比较重的。
在乌拉之桃的帮助下,阿拉延宗把狼皮铺到了乌拉阿姨的身下,让她舒服一些,也更保暖。
晚上两个人照样守着篝火,照看着乌拉阿姨,但最终还是要睡觉的。
然而,当他们次日早晨醒来的时候,再也听不到乌拉阿姨的粗重喘息声。
乌拉阿姨去世了。
二人悲痛欲绝,自然痛哭一番。之后,还是要把乌拉阿姨安葬妥当,入土为安嘛。
两人最后商量决定,就把乌拉阿姨安葬在这个山洞里。他们不可能永远的住在这个山上,还是要离开这里,回归社会的。
这个山洞并不太深,相对来说还算是干燥。阿拉延宗在距洞口稍远一些的地方,找到了一处比较平整的大石面,觉得让乌拉阿姨安眠在那里比较合适。
当阿拉延宗想把狼皮铺在石面上,让它永远当做乌拉阿姨褥子的时候,乌拉之桃提出了异议。
说是狼皮的味道有可能引来狼,会把母亲的遗体撕个粉碎,不愿把狼皮陪葬母亲。
阿拉延宗说即便没有狼皮,乌拉阿姨也有可能被狼吃掉。
两个人各执一词,经过一番争论之后,阿拉延宗还是依了乌拉之桃的意见,毕竟那是她的母亲。
这样,就先在石板上铺了一层干草,然后再铺上几件匪徒的外衣,让乌拉阿姨平躺在上面之后,再在她身上盖上了两件她自己的衣服。
然后两个人捡了很多大大小小的碎石块,给乌拉阿姨筑了一座高大的坟茔。
安葬完乌拉阿姨之后,已经是下午时分,两人决定再在山洞里守护乌拉阿姨一夜,次日再行出发。
趁着天亮,两个人收拾了一番行李,山洞里这么多物件,不可能全部带着。
经过一番斟酌挑选,阿拉延宗决定,带着狼肉干,一把弯刀,绳索,酒囊,钱袋子,还有那张狼皮。当然还有他们自己之前的包裹。
此外,还有两双鞋子。瘦高个匪徒的鞋子,阿拉延宗穿着正好。矮个子匪徒的鞋子,乌拉之桃穿着稍大一点儿,但是也能凑合穿。
其他的就不能带了。
阿拉延宗把另外两把弯刀埋在了乌拉阿姨的坟旁,也算是匪徒为她殉葬。
即便是挑捡了一番,这么多东西也很不方便携带。好在乌拉之桃用匪徒的衣服缝制了两个布袋,一个装狼肉干,还有一个用来装狼皮。
阿拉延宗在山林里又找到了一根手腕粗的白腊杆儿,掐头去尾,截了一人高,用短剑削了皮,做了一根扁担。
一个是可以用它来挑狼皮和狼肉干,一个是也可以作为一件备用的防身武器。
夜里,两个人围着篝火,守着乌拉阿姨的石坟,静静的坐了半宿,只是后来才睡了一些时辰。
次日天一亮,二人吃了一些肉干,喝了点泉水,在乌拉阿姨坟前磕头拜别后,就走出了山洞。
阿拉延宗想让乌拉之桃佩戴着短剑以防身,说是好携带,用起来也轻便。
而乌拉之桃坚持她要带着弯刀,说是弯刀较长一些,她感到更安全。
就这样,阿拉延宗挑着狼皮和肉干,两人结伴走向山下。
乌拉之桃没有走过这条路,当走到旧道观的时候,阿拉延宗一边指点,一边给他简单讲述了他和他师父的故事。
虽然乌拉之桃平日里偶尔也能听到阿拉延宗所讲阿拉友善师父的事迹,但那毕竟是零零碎碎的只言片语。
当对阿拉友善师父的生平全部了解之后,乌拉之桃更是由衷的钦佩。
下山之后,来到一线天的道口,阿拉延宗便将父母的坟茔指给了乌拉之桃。
乌拉之桃表示要祭拜一下。
阿拉延宗陪着乌拉之桃在父母的坟前磕了头。两人重又上路,沿峡谷南行。
阿拉延宗又向乌拉之桃讲述了父母的故事,因为他知道的也不多,没有师父的故事长,很快就讲完了。
乌拉之桃自然又是一番感叹、同情和惋惜。
在这一线天的峡谷之中,两人走了半天的路程才出了山。
再往前走,就是开阔地,算是到了平原了。最初还能看到一些荒草和灌木丛,越往南走,绿色植被越少,直至消失。
这里的空中飘散着海风带来的海腥味儿更浓了。可能前面十几里的地方就是大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