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梅德南富将手指含在嘴里,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他的那匹红鬃马竟然返了回来。
刚才摔的很痛,都没顾上吹口哨,要是吹了,阿拉延宗都不一定能够追得上布石东西,他都有些后悔了。此时,他咬着牙挣扎着要爬起来,看样子他要上他的马匹。
安拉小二见阿拉延宗正在拦截那布石东西,便从怀里掏出菜刀,威胁着梅德南富不让他起身。
那曾想梅德南富猛然间抬起右脚,将安拉小二的菜刀踢飞了。
安拉小二不会武功,猝不及防。那梅德南富多年来闯荡江湖,虽然武功不咋地,但也会个三招两式,对付安拉小二还是轻而易举的。
眼看着梅德南富就要奔至马前了,乌拉之桃抽出弯刀,拦在了他的面前。
梅德南富与乌拉之桃僵持着,上不了马鞍他便报不了信儿,一着急便高喝一声,“快来人,拦住这小妮子!”
实际上西行的车队在看到这边打将起来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骑着快马正在向这厢赶来。
阿拉延宗见有人过来,他很担心在拦截布石东西的时候,别人趁机去报信。
那布石东西已经抽出佩剑向阿拉延宗劈来,自己在阿拉延宗面前跑不掉,不如缠着他,给别人创造机会。
他知道阿拉延宗武功比他高强,一上手便使出全力,长剑舞动如风,步步向阿拉延宗紧逼。
那阿拉延宗退了几步,反倒长了布石东西的士气,宝剑舞得更欢了。
阿拉延宗知道不能与他恋战,必须尽快将他制服,否则前功尽弃。哪怕放过一个人去,他们便会遭到永无休止的追杀。
阿拉延宗抽出短剑一举迎将上去,只听得“当啷”一声,布石东西的长剑已然脱手而飞。
阿拉延宗正欲上前进招将其制服,不曾想“嗖嗖嗖”三支短箭从布石东西的右臂射了出来,直奔阿拉延宗前胸和面门。
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阿拉延宗真有些猝不及防,急忙中途变招,右手的短剑便失了力道,左掌已运气拍出。
那三支袖箭极速返回,悉数订在了布石东西的胸口,遂闷哼一声,躺倒在地。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是自己的保命三箭要了自己的命。
阿拉延宗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仓促间为保命拍出的一掌,竟能将三支袖箭挡了回去。修炼使自己的功力确实精进了不少。
也幸亏修炼了这内功,否则今日即便不死也会受重伤,惊悸之余也有几分庆幸。
见那乌拉之桃被几人围攻,阿兰延宗心急如焚,返回身躯,前去解围。
他还没有赶到,那梅德南富已经爬上马背,正在催赶马匹,要奔往王城方向。
真是死不悔改!为了告密布石东西已经死在了自己的袖箭之下。看来那梅德南富铁了心的要借助官兵之手致自己于死地。
心念至此,阿拉延宗蹿将上去,一掌拍在马屁股上,那马儿吃痛,向前一纵,又尥了个蹶子,将梅德南富摔下马去。这一次,他再也坐不起来了。
阿拉延宗心中惦记着乌拉之桃的安危,顾不得看梅德南富的死活,赶紧奔将过去。
乌拉之桃手擎弯刀正与几个庄丁护卫战在一起,见她手忙脚乱,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边打边退。
阿拉延宗上前,短剑一撩,将数件兵器悉数拨开。见阿拉延宗如此勇猛,众庄丁皆是一惊,纷纷退却。
独有一人,手持长棍站在那里,没有后退。
阿拉延宗一看认的,这是曾经跟他交过手的夜里穿云。
自从被阿拉延宗震伤之后,夜里穿云心里窝着一口气。
虽然他对梅德尚武的行径总是看不惯,但是混碗饭吃也不容易,有时对欺压良善的行为也不得不出手。
用他的话说,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不曾想非常自负的他败在了阿拉延宗的手下,也幸亏那时候阿拉延宗还没有练过内功,他受的内伤也并不太严重,将养几日,便已然恢复。
他更加勤于练功,他的伤养好了梅德尚武尚在病中,一直到他死,再也没教他练过武功。那一段时间他只是教那家丁练习拳脚。
可他发现他在梅德庄园的地位越来越低了,就连训练庄丁的任务已然被耶律哼和耶律哈替代。
看到他情绪有些低落,梅德南富便将他拉拢过来,随他一起出镖,保护货物安全。夜里穿云欣然应往。
这一次押运粮食和药草,他就成了主力,他和布石东西成了梅德南富的左右手。他跟布石东西不同,布石东西的心思没有全在粮草车上,而他只是一心一意管理着车辆。
对于车上出现了以杂草充粮食的事情,他深深感到内疚,觉得自己没有尽到职,又恐怕梅德南富对他失去信心,便更加卖力地护好车队了。
出了城门,他一直在前面带路。他已经拐到西行的道路上,听到后面有动静,便拨马奔了回来。此时布石东西正在和阿拉延宗交手。
又听得梅德南富高喊来人,其实这时他已经带着几个人前来支援了。
要不是乌拉之桃用刀逼着梅德南富,他也不会跟乌拉之桃动手。
一交手,见乌拉之桃武艺平平,又是个女孩子,便没有下杀招。可那乌拉之桃挥刀乱砍,他也只得出招自保了。
身边的几名庄丁护卫见乌拉之桃是个漂亮的女娃子,调戏的成分多于解围的成分,便各自挥了武器,与乌拉之桃斗在一起。
见阿拉延宗一剑便拨开了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