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阿拉延宗和乌拉之桃就开始收拾第二只山羊。
同样的方法,在阿拉延宗解剖山羊的时候,乌拉之桃去捡拾干柴。
一番辛苦,一番收获。
这只老山羊比前一只要稍大一些,肉自然也出的多一些。
整整烤炙了一个上午,才算把羊肉烤完,两个人自然又享受了一番烤肉的美味。
白酒已经喝完了,乌拉之桃用皮囊装了泉水。
将肉干装入布袋,羊皮捆了,阿拉延宗直接搭在肩上。
乌拉之桃取了白腊杆,拄仗而行。
顶着正午的阳光,两人离开那简陋的石屋,遂回到泉水边折路继续西去。
峰峦错落,变化不一。植被葱茏,高矮不等。鸟雀飞鸣,兔鹿窜跳。
山风吹来时大时小,艳阳下,甚觉凉爽,背阴处,却是寒气逼人。
路径依旧蜿蜒,路面依旧坎坷,石子石块掺杂其间,高低不平。
有着足够的食物备着水,两个人自然不慌不忙,走的不急不徐,一路上有说有笑,倒也觉得不甚疲惫。
行至一片竹林处,二人打算歇歇脚,却听得林中传来打斗声,引起了二人的警觉。
两人躲在暗处观瞧,却见四人两两对打,正在激战。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不时夹杂一两声断喝。
一胖一瘦两人持了弯刀,另两位高个之人,一个舞长刀,一个耍长枪。
不远处还有一青一红两匹马,在那竹林里低头吃草。
胖子弯刀迎长枪,瘦子弯刀对长刀。
胖子和瘦子却是节节败退,一边招架一边向阿拉延宗这方退却。
仔细一看,另两个高个虽然陌生,但阿拉延宗却认得胖子和瘦子,便是渔村客栈中的两人。
两人盗取了他们的狼肉干便不知所踪,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
眼见得胖子瘦子险象环生,阿拉延宗正欲现身相助,却被乌拉之桃一把拽住,摇摇头。
她的意思很明显,对这种歹人不助也罢,多行不义必自毙,行为不端会遭报应的。
阿拉延宗对两人的行径,虽然憎恨,仅是偷盗而已,毕竟还未伤及人性命。那个瘦子也曾对乌拉之桃有过非分之想,但毕竟没有得逞。还不至于让他们必死。
只见长枪轮过,砸在一根竹竿上,青竹应声而裂。胖子趁机举刀便砍,但弯刀毕竟短了许多。长枪者迅速抽枪挺刺。
胖子已经近身,没有回旋的余地,若继续向前,长枪定会穿胸,只得抽刀拨枪后退。
枪头一歪,还是向他左胸扎来。
就在同时,长刀汉挥刀横扫。瘦子仰身躲过,两根青竹应声而断,随即长刀复又回扫。瘦子举刀相架,弯刀却被磕飞。
长刀举起,若是落下,瘦子必将身首异处。
千钧一发之际,两块砖头大小的石块飞出,分别击中两个高个所持兵器的手上。
长枪长刀同时落地。胖子瘦子早已吓得魂飞天外,两块飞石救了二人性命。
即便如此,胖子左臀还是受了伤,急忙后闪,与敌人避开一段距离。
而瘦子却是屁滚尿流,一个翻滚也闪得开去。
两位高个汉子均捂着手背,几乎同声喝道:“暗中哪位高人,何不现身一见?”
二人从灌木丛后面走将出来,阿拉延宗上前施礼道:“还望二位英雄刀下留人。”
高个二人见出来一位青衣少年,肩上搭着羊皮和布袋,腰里佩着短剑,背后还背着包袱。
后面跟着一位金发少女,手里拄着白腊杆,腰间挎着弯刀,后背一包行李。
这弯刀与一胖一瘦二人用的属同一款型,便料定他们是同一伙人。
此时高个两人一左一右两个手腕皆已肿起,煞是疼痛,不可再握拳用力,刀枪已然耍不得。不用说有少年相助,即便是再跟胖子瘦子对打,也无可奈何之,甚至有性命之忧。
使枪者疑问道:“小英雄身手了得,帮这毛贼却是为何?”
阿拉延宗一听,心道:“他们偷过肉干,这二位如何晓得?莫非另有隐情?”
逐问道:“他们又盗窃二位何物?”
长枪者答道:“我二人本是魔峰岭二寨主三寨主,此二贼潜到寨中盗我马匹,被我等发现,追逐至此。只想询问一番,此二贼抽刀便砍,才打将起来。”
阿拉延宗闻言,看了看胖瘦二人。胖子捂着左臂在那里喘气,瘦子以刀拄地,也是上气不接下气。
便问二人可有此事。
胖子见阿拉延宗救了他们,现在搭话予以调解,觉得他没有恶意,便点头称是。
阿拉延宗复又问使枪者,“他们可盗得马匹?”
“未曾得手。”
“既然他们未曾得手,现在又带了伤,算是受了惩罚。还不至于要他们性命,冤家易解不易结。还望二位英雄高抬贵手,此事就到此了结吧。”
持刀汉站在一旁,捂着右手背怒目而视。使枪者捂着左手背沉吟片刻说道:
“既然小英雄插手此事,那便到此为止。我是魔峰岭的二寨主魔灵青风,他是三寨主魔灵偃月。小英雄身手了得,还望小英雄留下姓名,日后领教。”
阿拉延宗一抱拳说道:“在下草民一介,无名小辈,何须二位挂怀?”
那个三寨主魔灵偃月气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难道你连名字都不敢留吗?怕之何来?若是怕了,何必多管闲事!”
阿拉延宗笑道:“在下未做亏心事,有何惧哉?只是报得名来也是籍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