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阿拉延宗一腿扫倒的两名劫匪就地一滚,远离了耶律哼的弯刀,双臂拄地本想站起来,又轰然摔倒。这才感觉到小腿的疼痛,坐在那里抱着腿哀声嚎叫。
此时站在一旁的长刀劫匪“嗷”的一嗓子便冲了上来,举长刀便砍向阿拉延宗。
虽然刀长沉重,却被他抡的有破空之声传来,足见此贼力大威猛。
此时的阿拉延宗还蹲在地上,见长刀劈来,就地一个飞旋,闪到了长刀劫匪的右前方。
长刀劫匪招式未老,向右下方劈去。
阿拉延宗紧接着又一个飞旋,这一次落到了劫匪的右后方。
长刀劫匪这次的招式已经使老了,不能再变招了,他只有转过身来,才能再向阿拉延宗进招。
就在他要转身而未完全转过身来的空挡,阿拉延宗双手已经抓住了他的双肩,如铁钳一般锁住,使得长刀劫匪根本就转不过身来。
长刀劫匪此时若想与阿拉延宗搏斗,要么弃刀与之徒手搏击,要么松开一手单手持刀向身后砍去。
当他弃了长刀,双手尚未搭上自己肩部抓住阿拉延宗的双手时,阿拉延宗一个后翻,已经将他倒摔出去。
硕大的躯体怦然落地,直震得路面一颤,就像一块大石头砸在地上。
此时的阿拉延宗已经双脚稳稳落地。
再看那长刀劫匪竟然一骨碌爬将起来,似乎并没有受伤,但他也未再进攻,也不说话,却转身仓皇而逃,直奔山上小路而去。
阿拉延宗尚在纳闷儿,只过了一招就不打了,一迟疑便让他跑了。
两个抱着腿在地上哀嚎的劫匪,此时也不嚎了,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望着阿拉延宗。
阿拉延宗缓步走近,凝眉瞪目逼视二人。
在一旁拄着弯刀喘息了片刻的耶律哼,同时也来到近前,刀指二贼,却扭头看向阿拉延宗,说道:
“少侠,是杀还是留?”
未等阿拉延宗开口,两个劫匪连连摆手。
“小英雄饶命,别杀我们!”
“小英雄饶命啊!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阿拉延宗眼里冒着火,“你们也是迫不得已?那为何伤人性命?又为何以死相逼?”
两个人一脸的苦相,“我们可没杀人呀!小英雄不信你问他们,我们真没杀人啊!”
阿拉延宗见他们撒谎更觉气愤,上前一脚踢在其中一个劫匪的小腿上。
这个劫匪“嗷”的一嗓子,像杀猪一般嚎了起来。这条腿就是刚才扫断的那条腿,骨茬相错愈发的疼痛。这劫匪更是忍受不住,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了出来。
另一劫匪见状,急忙坐着匍匐在地,咣咣咣直磕响头,头上已经见了血迹,嘴里不住的喊道:“小英雄明鉴,我们真的没有杀人啊!”
阿拉延宗见状,也就没有再去踢这一个劫匪,只是问道:“你们可曾见到一个小女孩儿?
这个劫匪连忙点头,“见了见了。”
阿拉延宗一字一顿的说道:“她…被…你…们…踹…死…了!”
这劫匪又连忙磕头,”不是我们踹的!不不不,不是我踹的!与我没关系啊!”
那个抱腿嚎叫的劫匪也连忙说道:“不是我踹的,我也没踹她!”
“那是谁呢?”
“是是是毛猴,对!就是毛猴踹的,我看到了。”抱腿嚎叫的劫匪非常肯定的说道。
“谁是毛猴?毛猴呢?”
阿拉延宗进一步逼问道。
劫匪一指躺在地上的那个瘦小的矮个子,“那,他就是毛猴。”
阿拉延宗走将过去看毛猴。耶律哼用短刀逼住二贼,不让他们乱动。
此时的耶律哈还拄着弯刀站在那里大口喘气,见阿拉延宗过来,便一同来到毛猴面前。
见这个毛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除了面部白色巾怕上面全是血迹之外,在脖子上还有一道伤口,一直在流着血。
阿拉延宗俯身扯下他的面巾,扔在一旁。
毛猴的五官血肉模糊已经辨不清了,但他满脸灰白的长绒毛却看得一清二楚 还真是个毛猴。
一旁的耶律哈喘了两口粗气,冲地上吐了口唾沫,“呸!这该死的毛贼,真是该死!他盯上我了就不放,一边打还一边耍我。身后就是悬崖,我想跑都跑不了。”
阿拉延宗鄙夷的看了一眼耶律哈,说道:“他已经死了。”
耶律哈并没有注意阿拉延宗的表情,又冲地上吐了口唾沫,“他就得死!他不死我就他妈死了!”
阿拉延宗不再理他,那边还躺着一个呢,邻近悬崖边还坐着一个。
躺着的是被阿拉延宗踹飞的高个劫匪,坐着的是打骨催枯,依然在那里喘气。
阿拉延宗见劫匪躺着不动,走过去,蹲下身试了鼻息,尚有气息,应该是昏过去了。
可能因为他本身比较健壮,还扛得住阿拉延宗这奋力一踹。
当阿拉延宗探查他胸部的时,发现肋骨断了五根,但不知内脏如何。
阿拉延宗站起身来还未说话,打骨催枯急忙爬将起来,依然粗重的喘着气,说道:“大侄子,你完颜阿姨被他们掳上山了。”
阿拉延宗一惊,问道:“怎么回事?”
打骨催枯一脸苦相,喘息了几声,便将劫匪抢劫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说是几个人虽然是一同渡船过了河,但并没有走到一起,先后相距大概两三百米的样子。
耶律哼和耶律哈走在最前面,紧跟在后面的是打骨催枯和完颜氏,百米开外是山腰客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