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曙在第二天早上醒来后,便马不停蹄前往夋山,谢朔因为女儿也要去夋山而顺便驾驶汽车载他。
伏尔加汽车在马路上不停颠簸,车中的数人都不停被抛起。
汽车突然向左转,卫曙也控制不及直接撞在面前的座椅上,脆弱的鼻梁重重撞到坚硬的椅子。
双手抓着方向盘的谢朔抬头,在后视镜看了他一眼。
「对不起,我们这里路况太差,这里会比较崎岖。」
还掩着鼻梁的卫曙空出一只手,挥了一挥。
「不要紧,只是我自己不小心。」
坐在副驾驶座位的谢朔女儿仍然毫无表情地盯着车窗外的风景,看着车外的草木不断被汽车被抛离,像没有听到卫曙两人间的对话般,仍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
车厢中只有卫曙两人一直说话。
「你今天才去夋山进行月婚已算迟了。」
「还有其他人为了月婚去夋山吗?」
卫曙好奇地问了这一句。
他之后有可能在夋山上遇到这些人,甚至任务的成败关键也有可能与这些人有重要关系。
「当然有人了!」
「我昨天才看见有人驾着轿车前往了夋山。」
轿车?
他立即想起了昨天抵达日鞘村前,遇到轿车的主人,而且还被对方嘲笑了一顿。
不久,一座并不险峻壮丽的山出现在众人的目光中。
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地—夋山。
夋山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点,但只要你看到它,就会瞬间被夋山吸引,心中只会感到一阵平静,像回归母亲的怀抱中,步伐也会不自觉地向这一座山前进。
卫曙的目光被吸引在夋山上,不想有一刻把视线远离这一座山。
过了数秒后,他的头终于低下来,双眼紧紧盯着自己手腕上的表,放在自己大腰上的手微微发抖。
在其他人眼中,卫曙现在只是在低头发呆,但他们再仔细看就发现卫曙的脖子﹑脸颊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衣服也早就湿透。
手表的秒针足足走了一圈,低头的卫曙才抬起头来。
咬着的嘴唇松开,呼出一大口气。
他重新看着夋山。
心跳仍然加快了少许,但已经没有了刚才不可抑制的疯狂冲动。
看着夋山的双眼中再没有了狂热,只剩下担忧和忌惮。
「刚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并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
这更像是他出于内心的渴望。
朝阳在夋山的后方缓缓升起,晨曦穿过了夋山照射在大地上。
太阳不断上升,最终爬过了夋山的山顶,悬浮在半空中。
他们坐的汽车刚好离开了晚上遗留下来的阴影,踏入了阳光落下的地方。
在三个人看来,夋山已不只是一座山,而是一座头顶烈日的神山。
汽车继续前进。
正在专心驾驶汽车的谢朔突然转过身来,右手从方向盘上离开,搭在椅背上,双眼盯着正在看窗外一草一木的卫曙。
「欢迎来到扶桑镇!」
卫曙才看到围绕着夋山山脚的扶桑镇。
高矮不同的房屋分布于夋山的四周,其中夹杂着大量茂盛的参天大树。
一条条较为平整的道路穿插于房屋和树林间,贯通整个小镇,连接着小镇的各个地方。
他看到小镇中还有不少古老的木制建筑,瓦片被铺在这些房屋的屋顶上,仙人走兽竖立在屋檐上,在硫璃瓦上反射着的阳光把这些房屋都照得金碧辉煌。
卫曙有一剎那间以为自己穿越了,但很快房屋旁的电线杆天线便提醒了他没有穿越,眼前的小镇的确位处二十世纪。
十多辆伏尔加汽车和桑塔纳在道路上行驶,数之不尽的单车形成了一道巨浪席卷小镇的道路。
但卫曙的目光还是一直移至小镇和夋山的交界。
随着卫曙三人坐的汽车逐渐接近扶桑镇,他也更看清小镇和夋山的样子。
在夋山和扶桑镇的交界处,只有数栋房屋屹立着,其余在夋山山脚的房屋都被废弃了。
夋山上屹立着大量建筑物,在一棵棵参天大树间若隐若现,白色的云雾不时出现笼罩着夋山,建筑物也失去了踪影。
卫曙在看不到山上的建筑后,把目光放在车窗外扶桑镇的景象上。
汽车刚进入了扶桑镇,在挤满道路的单车间慢慢行驶,一众单车包围了卫曙他们。
卫曙再看扶桑镇中街道上的景象。
数个青年背着背包在街上互相追逐。
突然一个人影吸引了他。
那一个人走在嬉戏的青年后,手中拿着一本厚厚的书,一直都低下头来阅读著书上的文字,身旁青年的追逐丝毫引不起他的注意。
「他是谁?」
卫曙紧盯着那个人。
他并不属于这个小镇,绝对是从外地来的。
「难道他来此地的目的也是夋山上的月婚?」
对方的样貌也被他记下来。
这时汽车拐了个弯,刚好停在那个人前方,拦着了他。
马路口的路灯发出了绿光,行人纷纷过马路,低头看书的那个人也收起了书本,双手抱在胸前大步过马路。
卫曙也看到了那个人一直拿着的书本封面。
书本封面上有一个熟悉的名字。
「小型地区宗教研究」
这本书的作者正是杨明光的养父杨世平。
书中主要讲述了因地区封闭保守而造就了特殊的宗教习俗,与一般的宗教习俗有很大的差别。
「这个人和杨世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