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缔仪式顺利地完成,没有任何意外。
每一个在场的月巫对这些仪式的每一个步骤都十分清楚。
在他们的协助下,卫曙等来自夋山以外的男子哪怕是第一次接触这个仪式,也没有任何犯错的机会。
他和阴丹琼不用几下就把绳子绑在拴心石上。
才刚把绳子绑在拴心石上的卫曙也留意到对方身体素质远超一般女子。
在崎岖的山路上走了十多二十分钟后,对方仍然轻易把已经用了不少年十分沉重的粗绳扛在肩上,随手一甩一拉,就把绳子缚在大石上。
这些绳子和人的手臂差不多粗,十分沉重。
其他人都有来进行绳缔仪式。
只是大部份男女都是慢慢把绳子在地上拖行向拴心石,只有为数不多的人才可以拿起绳子。
一两个本来还因为自己的伴侣漂亮而激动的男子在完成绳缔仪式后,再无一开始的蠢蠢欲动,眼神中的喜悦冲动肉眼可见地消退,大半个人趴在巨石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倒是阴丹琼把绳子放下后,只是站在原地深呼吸了数下,两只手叉在腰上。
「你都挺大力的!」
「你也不赖。」
正在不断擦汗的卫曙动作顿了一顿。
他刚才可是已经装作十分劳累,看起来只比瘫在大石上的男子好上数分。
毕竟杨明光可是一个平时足不出户埋头苦干的民俗学者。
幸好她说完这句话后,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弯腰伸手按摩着自己的大腿肌肉,浑然不觉身后的卫曙以幽深的目光盯着他。
当她按摩完自己的肌肉后,便转身呼唤卫曙,只见卫曙坐在一旁的大石上,手中不停拿着纸巾抹着额头上的汗,并跟另一个一样坐下休息的男子聊天。
「为什么你会来夋山的?」
那个留着寸头﹑十分阳光的青年收起自己的温暖笑容,一丝担忧显露出来。
搭在自己膝盖上的手掌也握成拳头。
他刚才比较急促的呼吸突然缓慢起来,一呼一吸也只制造出细微的声音。
眼睛看着夋山远处连绵不绝的群山峻岭,迟迟也不说话。
直至卫曙想开口打破沉默时,他才说出自己会来夋山的原因。
「为了我的妹妹」
夋山上的月巫可是不许下山,及接触自己的家人。
如果他上夋山,是想见一见自己的妹妹甚至想带她离开夋山,一旦被人发现,两人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阴丹琼今天早上就说过触犯扶桑阴家定下的规则将会有可怕的惩罚,而且脸上露出了恐惧之色,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而私自离开居住的公馆也是违背了扶桑阴家的规则,卫曙被人发现自己曾偷偷离开过蟾馆探索夋山也不会有好下场。
男子摆了摆手。
「我不知道。」
「不知道…」
卫曙看着男子的眼睛。
对方眼中仍然只有一片担忧及少许恐惧。
他不是在说假话。
「你指—你不知道你的妹妹在哪里?」
「我的妹妹一直热衷于前往各个奇怪偏远的地区探索,之前才独自一人去西伯利亚探索。」
「但她不久前得了一种稀有的疾病,经常说自己的血液十分滚烫,性格也变得暴躁起来,最后为免自己伤害到我们便独自离家。」
「我们在两三个星期前失去她的消息,知道她最后一次出现是在荆楚。」
「我打听到扶桑阴家有办法治疗这种奇怪的疾病,便怀疑妹妹就是来了夋山。」
卫曙一听对方妹妹的症状便知是患上了阳炎病,这种只活跃于夋山一带的古怪奇怪疾病。
「看来这里除了那一个好色男,其他人来夋山都另有自己的目的。」
他短短时间内已经和其他的男生聊过天,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带至来夋山的原因上,眼前的男子是最后一个跟他说话的人。
「我的大客户说要来这里谈生意,我只是顺便体验一下月婚而已。」
「听说夋山上有宝藏,我是来探查一下是否真确!」
「哈哈!月婚仪式的影片一定会吸引不少人关注我的视频网站账户。」
「我完全是出于好奇,想看一看被村民吹嘘得如此神奇的月婚仪式是什样的。」
他们来夋山的真正目的都被卫曙暗地里知道得一清二楚。
唯独有两个人真正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个就是之前在镜湖湖畔和他对视的男人,举手投足十分飒爽,眼睛一时变得十分呆滞,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就像鹰隼般盯着眼前的每一个角落,把所有有用的细节都记了下来。
一个身穿登山衣物带着圆框眼镜的中年男子在卫曙接近他时率先说话。
「杨明光,你果然也来了这里!」
卫曙便知道对方认为自己这个角色的前身杨明光。
杨明光认识的人不多。
这个眼前的人一定是—
「我们一起合作,相信很快找到老师死亡的真相!」
眼前的人就是徐杞。
杨世平的学生,也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民俗学者。
当初也是他令杨明光下定决心离开了待了很久的研究所前来夋山。
如今的他手中虽然再没有一本厚厚的书了,但书卷气仍然十分浓厚。
「我来这里之前,在大学中发现了一点可能十分重要的线索。」
「什么线索?」
卫曙两只手紧紧抓着对方,语气十分激动。
杨世平身上尚有很多谜团仍未解开。
他身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