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崔金忠?”张石川打量着
“哼!无耻小人!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胜之不武!”
“滚你丫的蛋!”张石川一下就怒了:“我听说这一个月以来,你糟蹋了不少蒙古和汉民女子?”
“哼哼,那是她们的光荣!”
“哎呀,你小子找死是吧?”
“有种就杀了我!我李朝天兵一到,必然将你们这群宵小之徒一个个踏为灰烬!”
“装英雄?”
“我三韩子民没有贪生怕死之辈!”
“行!巴特尔,你去把那些高丽棒子都给集中起来,小林子,你准备一下,给这群三韩子民上一课!”
“嗻!”小林子笑眯眯的去准备了。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巴特尔问道。
“杀鸡儆猴!”张石川看着崔金忠冷笑。
崔金忠本来以为自己有机会在被俘虏的士兵们面前英勇就义,被这群鞑子残忍砍头,甚至千刀万剐。
这正合他的心意,起码能让自己的国人知道他是一个宁死不屈慷慨就义的汉子,虽然这次平叛失败,也会在史书上留下一笔。
在准备期间他已经将自己要在临死前表达对李朝的一片忠心,然后痛骂蒙古鞑子卑鄙,再吟诗一首最后慷慨殉国人头落地的场景都想好了,可被抬出去绑在一个高台上之后他发现自己错了。
张石川所说的杀鸡,真的是杀鸡啊!
当他被赤身luǒ_tǐ的绑在柱子上,发现了小林子的真正意图之后,崔金忠终于装不了英雄了,他先是大声咒骂,然后又苦苦哀求,最后痛哭流涕。当小林子正要动手准备的时候,崔金忠居然吓尿了。
“高丽棒子吓尿了!”一旁离得近的看热闹的壮丁喊了一声。顿时除了下面被迫看着的朝鲜俘虏在场的人全笑了。
“阉了他!就是他祸害了我妹妹的清白!”又有人喊道。
“对!阉了他!阉了这个高丽棒子!”马上有人附和道。
“阉了他!阉了他!阉了他……”不一会儿下面看热闹的壮丁开始一起呼喊,声音逐渐整齐划一。
“大爷!我什么都说,我求求你了,您问什么我说什么!”崔金忠浑身不住地颤栗着泪流满面的哀嚎求饶。
“说个屁,爷不稀罕听了。你听到民众的声音了吗?我得服从民意啊!小林子,动手吧!”
一声惨叫,然后是一片欢呼,台下的俘虏们似乎都感到双腿间一凉,一个个下意识的加紧双腿低头不敢再看。
“哼,就你也想当英雄?想死?你也配?”张石川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小林子手中的一小团:“丢了喂狗吧。”
“嗻!”小林子答应一声随手一丢,台下又是一阵欢呼声。
“你!把那个小棒子拎过来!”张石川指着台下前排也是一个军官打扮的人说道,马上赵大勇像拎小鸡子一样的把他拎了过来。
“不要啊!饶命!大爷们饶命!我不要啊!”朝鲜人拼命挣扎。
“少废话,我问你什么你说什么,可以?”
“好好,我说,我叫朴在锡,我是个……”朴在锡马上滔滔不绝的开始说了起来。
“我问你什么你说什么!”张石川鄙视的看了朴在锡一眼,把他带到后面去。“说吧,那些铜是怎么回事儿?”
“铜?哦,那些铜斤,是从海里捞上来的……”朴在锡说道。
“海里捞出来的?你在逗我思密达?把他拉出去……”
“大爷!大爷!您听我说,确实是从海里捞出来的。”一听要拉出去朴在锡差点也尿了,忙说道:“这些铜斤本来是装在大清的商船上的,那日大爷的人袭击了港口,所有的船都沉了,那几艘大清的商船也没能幸免,我们在打捞可用的东西的时候发现了铜斤,崔大人就派人都捞了起来……大爷,这都是实情,小的再不敢瞎说,不信你可以问问别人……”
大清商船、铜斤、济州牧——介休范氏!张石川一下子就想明白了,这是皇商范家贩卖铜斤到大清的航线。哼哼,活该你范家倒霉啊!当初想在海上抓我,又想在唐山镇杀我,果然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啊!
“你们没有求援吗?为什么援军迟迟不到?”
“崔大人……”
“崔大人个屁!以后叫他催无鸡!”
“是,催无鸡在得知船队被毁之后就派人做渔船去汉城求援了,要得到王上的钧旨,再调集人马,总需要一点时间,不过也应该快到了……”
“李朝现在大概有多少人马?多少水军,多少船只,多少火枪手……”张石川又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