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审判长读完判决以后,吉木尔被法警带走,在审讯室内,我见了他。
“恨我么,。”我看着铁栏杆里,坐在轮椅上,淡笑的吉木尔,低头问道。
“恨,但能咋整,,。”吉木尔盯着我,语气充满了无奈。
“恨,为啥把事儿都揽过來了。”我眼睛发干,看着吉木尔问道。
“他对我不错,而我也就这样了,,坑了他,也成全不了我,临走,图个心安吧。”吉木尔喘了口粗气,缓缓说道。
我看着他,心里一阵抽搐,沒吱声。
“在医院呆了二十多天,是我十多年最放松的日子,可奇怪了,脑袋沾枕头就睡着,饿了比谁吃的都多,一点都沒有我想象的那种害怕。”吉木尔淡然的看着我,再次说了一句。
“对不起,对不起。”我低着头,呢喃的说了一句。
“呵呵,谢谢你让我遣回原籍我还真有点想家了。”
“走好,。”
“如果有机会,告诉他,前面的路,我走了,是末路穷途。”吉木尔说完,被法警推着离开。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吉木尔坦然面对生死的背影,一瞬间恍惚,好像坐在那儿的是那个,是脸上带着疤痕的青年男子。
临死之前,吉木尔四大皆空,立地成佛了。
而还在奔逃的磊磊,乐乐,大熊等人,该去往何处,又将在哪里驻足呢,。
再过五天,吉木尔躺在了,注射行刑的床上,面容安详,行刑的医生,为他蒙上了遮挡这人世尘埃的白布,來的干净,走的也很干净
∷∷∷纯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