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唠叨得还是有点道理,田明跃只得笑笑。
可是田明跃并不是那种经常打牌的人,他打牌也就是图个高兴,并不在意输赢,所以逢年过节在村里玩的时候,基本都是输钱,大家也喜欢和他玩儿,虽然玩得小,但也是经常输个几百块钱不成问题。
乌叶欣拿出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上午田明跃输了钱,她就一直会教他,一直教到下午。
田明跃也不去多争辩什么,下午田老板再组织牌局时,他让她上了。
乌叶欣的大嗓门一下子就成了村子里的高音喇叭,全村人都能听到她在牌桌子上的喜怒哀乐。
偶尔他们也一起去走走亲戚,听大家对他们的祝福。年初六那天,乌叶欣的父母打电话叫她回去,说家里有客人。
田明跃又赶紧买了许多的礼物和她一起回去了一趟。在她们家住了一晚上后,田明跃回来时,乌叶欣又跟着他回来了。
田母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这媳妇铁定是他们田家的人了,于是逢人就夸姑娘是个好姑娘,也不嫌弃他们家穷。
于是一家人开始悄悄地商量什么时候把婚给结了。可是乌叶欣虽然嘴里没有明说,但也看得出来,她还是不愿意立刻就与田明跃成家。
偶尔没组织好牌局时,田明跃带着她在村里闲逛的时候,两人逛到了田英俊家院外。正巧汪秋菊他们两口子在溪边捆菜卖。
田明跃给乌叶欣介绍,让她叫俊哥,汪姐,并告诉他们这是自己的对象乌叶欣。
汪秋菊赶紧起身从屋里端来瓜子糖果,请他们两个吃。
田明跃推辞着,见他们正忙,就赶紧蹭下身子来帮忙择菜:“俊哥,这几天的菜价钱还可以吧?”而乌叶欣就只顾在旁边剥着瓜子,听着他们聊天。
田英俊微笑着说:“还行吧,这几天大部分的人都在过节,卖菜的人没那么多,可是买主要拉到外地去的有不少,有点供不应求,所以价钱高一点。”
“那可得抓紧时间卖哟,要不然等别人都开始卖的时候,价钱又跌了。”
田英俊笑了起来:“我们也不多了,顶多再卖两天。过个节都没好好玩两天。哎,这农民种地呀,就是没有多大的保障,许多时候靠天,靠运气。其实许多年前我就想出门打工挣钱,有保障得多,可是你嫂子不愿意我出门。”
田明跃一口接了过来:“谁说的打工就一定有保障了?工地上的活,做一天才有一天钱的。有时候因为天气或者工程进度等原因,十天半个月都在工地上狗舔机巴吃本钱呢!还是俊哥你们做这行好,赚多赚少都是自己的,安全又实在。”
汪秋菊旁边笑了起来:“你们可别听他的,他就是胆子小,手上又没本事,怕出门也挣不到钱,所以一直没敢出门呢。他这种胆子的人,就是裤裆包大的,出门都怕找不到回家的路的。”
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田英俊突然问田明跃:“明跃,你家都种了些啥?这段时间有菜卖不?”
“我回来这么多天了,都没到地里去过。如果有卖得的蔬菜,我爹妈肯定就在卖了,可也没听他们说有什么可以卖的。”
“他们年纪大了,种地对他们来说也实在是有点累。而且就拿种菜来说吧,不但是力气活,也是技术活,种下去容易,但要管理好,最终卖到钱却并不容易的。”
“对,地里的活我也不是不知道,所以一直以来还是想在外边多挣点钱,让他们少累一些。”田明跃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但是父母也不是那种闲得惯的人,他们总是想多做一点。
他们聊天的时候,乌叶欣一直坐在旁边剥着瓜子,静静地想着她的问题,汪秋菊试了几次想和她说句话,见她都没搭理自己,也就算了。
活干得差不多了,田明跃起身走的时候,田英俊意味深长地对他说:“明跃,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记得一定要给哥哥说一声哦!”
“那是肯定的呢!等我们结婚那天,一定早早地通知哥哥和嫂子来喝杯喜酒。”
两人走远了,乌叶欣撇了撇嘴说:“他们家和你们有亲缘关系么?”
“没有,都姓田而已,我从小就叫他俊哥的。”
“他们两口子挺能干的,种植养殖都搞得那么好。只是坐在院子外,鸭屎味儿实在是太臭了。我早就想走了,你还帮他们干活……”
田明跃笑了笑说:“俊哥他们俩人特别好,总喜欢帮助人的。”
走出好远了,乌叶欣还在作干呕状,她老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就好像肚里吸进去的鸭屎味儿还堆积在里边一样。
田明跃看她那个样子,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但并没有说出来,也更没有表现在脸上。
春节过完,田明跃要去远方的工地上干活了。
“工地要开工了,我过两天就要去工地,今天去买火车票。你就回你家去吧,想过来玩儿了,就来陪陪我妈。”
晚上,两人睡在一起时,田明跃拍着乌叶欣的手,轻轻地对她说。
她嘟起了嘴,撒娇地说:“不,我才不想回家呢,在家里,我爸妈成天都不待见我,稍微有点不对就骂我,骂得人心烦。”
“那你就在我家待着,也帮忙干点活,反正这儿以后就是你的家了,我再努力挣点钱,咱们今年国庆把婚结了,你说好不好?”
“在家里待着多没意思呢,要不你带我到工地去吧,我也找点事来做,两个人都挣钱,总好过一个人挣钱呀!”
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