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进入赌场后随意走着,却发现这赌场确实蛮大,这是一个看起来挺正规的赌场,装修豪华,四处都散溢着金色的灯光,头上戴着兔子耳朵衣着暴露的兔女郎,端着酒水来回穿梭在人群当中,黑西装戴墨镜的保安则散布在赌场四处不起眼的角落处。
在一张张赌桌面前,围着许多的赌徒,他们大声地喧哗着死死地盯着荷官开牌揭晓结果,开牌后,少部分人高声呼喊着“赢了”,然后扑过去疯狂地搂过自己的筹码,而更多的人,却是垂头丧气的表情,然后红着眼睛继续押下一把。
赌场当中,被分成了好几个区域,各个区域都有不同的玩法,虽然有几个玩法卡尔并没有接触过,但好在都简单易懂,几乎完全就是靠所谓的运气,卡尔看别人玩了一会儿,也就知道了七七八八的规则。
卡尔没有多想,走到服务台那里,直接把身上四十多万贝利全部兑换成了筹码。
接着,卡尔便随意走动着,迟迟没有下注。
一张巨大转盘的赌桌吸引了卡尔,卡尔便凑进去打算观看一下。
巨大的转盘,此时正在转动着,一个小球正在转盘中不停地滚动着,看起来快要停下了的感觉,于是押了注的赌徒们,看到小球快要滚到自己押的数字时,就拼命地喊停,而另一群押了其余数字的赌徒,则疯狂喊动,这场面,似乎充满了火药味,让人有种随时可能打起来的错觉。
像转盘这种赌法,可以选择押颜色,也可以押数字,甚至可以两者齐压。
当然,这其中的赔率,也是有所不同的。
事实上,卡尔也清楚,在赌徒没有出老千的情况下,赌场最后的赢家,有且仅有庄家。
甚至都不需要出老千,只要把概率设置成赌场占优,那么赌场就完全立于不败之地了。
学过概率学的都知道,就像是抛硬币一般,来猜正反,只要抛硬币的总次数多了,正反出现的次数,就会越来越接近,概率上也会越来越接近二分之一。
举个例子,就比如一次赌博,三分之一的概率是赌徒赢,三分之一的概率是不亏不赚,另外三分之一的概率是庄家赢。
看似很公平,但只要庄家加上一条规矩,就是赌场要从赢钱的赌徒身上收税……也不收多,一次就收个百分之一。
赢钱的赌徒或许不会在意这百分之一,但也就是这百分之一,才让庄家赚得盆满钵满。
更何况赌场并不会给赌徒相对公平的概率,甚至不出老千,就是十分仁慈的赌场了。
除非是那种运气逆天的人物……否则只要一直赌下去,最后还是会亏得一文不剩。
卡尔不清楚赌场会不会出千,但他肯定是要出千的,毕竟有着透视眼,不用来出千也太可惜了。
卡尔并没有去尝试复杂的赌法,而是来到了摇骰子的赌桌边。
这赌骰子倒也简单,就根据最终结果,来押单双就行,赔率则是一比一。
这张赌桌边上,已经坐了好些人,荷官当庄家摇骰子,放定后,则客人们开始押注。
瞳力缓缓注入自己的第三只眼,卡尔一瞬不瞬看着荷官的筛盅,很快,卡尔便发现荷官的手与筛盅似乎虚幻了,看见了里面的骰子。
“3…1…5。”卡尔看见了骰子的点数,立马便压了两个一万贝利的筹码在单数上。
荷官很快便打开筛盅,果然是和卡尔看到的一样,是单数。
瞬间便赢了两位贝利,卡尔内心毫无波澜,但身边一群输了钱,甚至是赢得少的人,就开始恰柠檬了。
“哪来的小屁孩?运气这么好?”
“喂,小屁孩,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乖乖回家去喝奶吧!”
“你们赌场怎么搞的?小孩子也放进来?”
对这些恰柠檬的声音,卡尔没有反应,而面前的荷官也没有反应,很快便继续摇起骰子。
卡尔也就继续下注。
一口气连赢三局,卡尔下注越来越大,而面前的荷官眼神也渐渐不对了起来。
看着多了百万筹码的卡尔,身边那群柠檬精也渐渐转了口风。
“嘶……这小孩蛮厉害啊,还只是运气好?连赢三局?”
“这一口气就得到百万贝利了……抢钱都没这么快啊!”
“我不管了,小兄弟,你下哪边,我就下哪边。”
面对一些人的彩虹屁,卡尔笑而不语,倒是面前的荷官不复先前的平静,一副冷汗淋漓的模样,因为上一局就有不少人跟着卡尔下注,结果小赚一笔。
有了甜头,这群人下注可能就更大了。
关键是那个带头下注的小孩,怎么看怎么邪门,竟然还是少见的三眼族。
每当被对方第三只眼睛盯着的时候,这位荷官都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十分抱歉,请稍等一下。”这位荷官最后还是没顶住压力,抱歉一声,便向后台退去,掏出了一个电话虫,也不知道是要联系谁。
由于距离比较远,即便是卡尔也听不清这荷官联系了谁,又说了些什么。
但很快,便有一位衣着讲究的,像是管理人员的西装男走了过来。
西装男面容带笑,很快便把视线放在了卡尔身上。
卡尔自然是毫不在乎打量回去。
西装男把视线移开,脸上微笑不变,却是宣布道“不好意思,各位,现在这一桌,由我担任荷官。”
大部分的赌徒表情不变,在他们看来,无论是谁担任荷官,实际上都是没有差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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