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是觉得飞荷有什么秘密可言?”楚云问道。
“是啊,之前我发现她鬼鬼祟祟的,虽然次数不多,但也十分反常,总觉得她是在寻找什么?”萧佑茗无奈的说道。
楚云听完也有所触动,心中也是有些彷徨,“夫君,之前咱不是测试过飞荷一次吗?”
“那次可能是巧合,她不一定每天都来做坏事。”
楚云微微点头,但眼中可以看出还是信任飞荷的。
飞荷从小就在楚云身边,她什么性格楚云会不知道。
如果真要说飞荷有不对劲的话,那她藏得可就很深了,想想都有些细思极恐。
楚云自然不会容忍身边之人有背叛的行为,所以一定会查出飞荷的真实身份。
“好了,夫君我知道了,我会暗中观察飞荷的一举一动,现在先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楚云平静地说道。
“知道了,放心吧,我就当没这回事。”萧佑茗微笑地说道。
飞荷这件事不容小觑,得细细查看究竟。
翌日,楚府内就办起了丧事。
楚府众人都穿着白衣白裤,带着敛帽,各个都郁郁寡欢,一副凄惨的气氛。
楚云和赵诗今日应该算是最心痛的两个,不仅仅是失去楚鸿轩,也失去了楚家的筑基人。
楚鸿轩奋斗了一生才创造了如此富庶的楚家。
可以说楚家就是楚鸿轩一手打造的,当然也缺不了赵诗在背后的支持与鼓励。
前厅的棺材里已经躺着一个人了,便是已经仙逝的楚鸿轩。
楚鸿轩穿着赵诗给他准备的金黄色底色、绿色包边、黑色条纹的敛服,面部看着十分慈祥和蔼,还是和萧佑茗刚入赘时一样。
再看看周围的众人,个个都是哭丧着脸袋,十分让人心疼。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人死不能复生,斯人已逝,生者矣已。
萧佑茗俯下.身子摸了摸楚云的肩膀,安慰道,“云儿,你别伤心,还有我呢。”
楚云放下手中的冥纸回头看了看萧佑茗,满脸欣慰,“没事的,你去安慰安慰娘吧,我没事的。”
没事才有鬼嘞,楚云虽然嘴上说没事,但心里比谁都清楚,楚鸿轩之前是最疼爱楚云的,楚云得了这个疠病也没有放弃她,仍然宠爱她,不仅寻遍大江南北的名医,还给了楚云最好的生长环境。
楚云从小就娇生惯养,养尊处优,锦衣玉食,没有什么是她得不到的。
但是现在楚云失去了那个对她那么好的父亲,谁又能忍受。楚云只是在装没事,谁能理解一个痛失亲生父亲的女子的心思。
萧佑茗当然也是知道的,只是不想打扰楚云,便去找了赵诗。
来到赵诗的房间,自从楚鸿轩病逝(其实是被慢性毒药残害的)以来,赵诗就一个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饭也不吃,觉也不睡,下人也是没辙。
萧佑茗敲了敲赵诗房间的大门。
没人应答。
萧佑茗又再次敲了敲。
“谁?”房间内赵诗有气无力地问道。
“娘,是我,我进来啦。”萧佑茗轻轻地说道,不想惊到赵诗,他手里还端着一碗饭菜。
“出去,我不见任何人!!!”赵诗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萧佑茗实在不忍心赵诗不吃东西,这样下去楚府又得多一个牌位,这怎么可以。
因此萧佑茗把碗放下,一下撞开了大门,虽然门锁了,但是不知道是门锁太脆还是萧佑茗力气大了,一下就把门撞开了。
撞开门后,里面的赵诗一惊,“干什么?”
“娘,我来给你送些吃食!”萧佑茗边说边拿起一旁的碗走了进去。
赵诗正坐在梳妆台旁看着铜镜子一言不发。
萧佑茗慢慢靠近赵诗,走到她身旁,把那只装满了饭菜的碗放在桌上。
顿时一股香味钻进了赵诗的鼻中,赵诗忍不住嗅了嗅,虽然想吃,但是还是严厉说了一句,“不吃拿走!!!”
“娘,这里面有您爱吃的东西,那个我亲手做的寿司,您不吃可就浪费我的一番心意了,况且要是娘你饿死了,云儿该怎么办,她可就你一个娘,您也是我唯一的娘了,您就吃些吧。”萧佑茗语气轻柔地说道,生怕惊到赵诗。
赵诗听完也有所触动,挣扎了一番,最终还是拿起了碗筷。
赵诗刚拿起筷子就忍不住夹起了那块寿司一口吃了下去,咀嚼了几下就又吃了下一块。
没过多久饭菜就被赵诗消灭掉了。
佑茗满意地看了看,“好了,娘,我帮你揉揉肩膀吧,你也累了,这么多天不睡,身体会吃不消的。”
赵诗通过铜镜看着身后的萧佑茗,心里其实暖暖的,一时间十分喜欢这个上门女婿。
萧佑茗当然不知道赵诗的心境,只得在一旁捏肩捶背,一直哄着赵诗,颇像个小孩子似的。
赵诗的心情其实已经好多了,只是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楚鸿轩的去世。
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就这么散了谁也一时间接受不了,赵诗也不例外。
况且他俩似乎很早就结婚了,一路上陪伴了不知道多少个春秋。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此大年也。而彭祖乃今以久特闻,众人匹之,不亦悲乎!
谁又不是这小小的朝菌或者蟪蛄呢,人生何曾短,一闭一睁一天就去了,一闭不睁这辈子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