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理好家中诸事,入朝为官前的半个月期限也到了。
今后萧佑茗就是一个官员了,虽然只是个织室令,但怎么也是九卿之一的少府手底下做事的,还算有点牌面。
萧佑茗还有司衣房这么一处办公地方。
少府织室令大致俸禄为千石,职掌郊庙衣服织作。
现在刘询特许萧佑茗在宫中营业,这给了萧佑茗很大的权力。
基本上说是比金字招牌还厉害的待遇了。(当然金字招牌也给了)
萧佑茗今日穿着那身常服(服装有朝服,公服,常服之分),整体成呈尚黄.色(汉武帝时,官方改土德,颜色为尚黄色,秦朝是水德,土克水)。
在西汉时期二百年之中,服饰实行的是“深衣制”,颜色方面,按季节不同,春青,夏朱,季夏黄,秋白,冬黑,虽有这样的区别,但上朝穿的还都是黑色。
西汉的朝服,只不过是一种长袍而已,而且是一年到头都穿黑色的袍服。朝服相同,只能靠冠帽来区分官职的不同和高下。
今日萧佑茗带的冠帽可以看出是正八品上。
千石俸禄受铜印墨绶三彩,铜印萧佑茗已经很装在了腰间的鞶囊,随时准备使用,绶带的方面话,是将绶带垂于外边,绶带一端打双结,一端垂于身后。
现在虽然只是八品官,但是志在远方,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终于赶到了皇宫,萧佑茗下了马车徐徐走上前。
正常进入宫门口,没有人阻拦,也许是身穿着官服和腰间的出入宫令牌的原因,很顺利进入了皇宫。
萧佑茗第一次进入皇宫,对皇宫还不熟悉,一路上有些迷糊。
毕竟皇宫多啊大,没个三四个时辰都走不完。
一路问询之下,终于在一个时辰后来到了司衣房。
刚进入司衣房,进看到一大群人在不断地做着手头的工作,孜孜不倦。
萧佑茗来回踱步,一个人看见立马迎了上来。
“是楚大人吗?”萧佑茗回头看去,是一个四五十岁样子的人,看着也是司衣房的官员。
“正是在下,你怎么知道我呢?我们没见过吧。”萧佑茗淡淡地说了一句。
“诶,楚大人,你开新店的时候下官在下面捧过场,我见过楚大人,楚大人没见我。”那人一听更加殷勤地说道,帮着萧佑茗拿东西,还把萧佑茗带到一张胡椅上坐下。
“对了你的名字?”萧佑茗一脸懵逼。
“以后大家都是同僚了,请大人多关照,在下是司衣房织室丞宁曲,那边那位也是室丞,叫樊鹊。”那个人说道,表情有些做作。
但是作为官员很成功了,本来官场就得圆滑。
“嗯,本官初来乍到,不知道规矩。”萧佑茗一副官员样子说话,看着挺好玩的。
宁曲一听立马介绍了司衣房所有的工作以及人员规矩等等,说了半天,萧佑茗就听了半天。
“对了,本官的那些染具染料都来了吧?”
“是的,早些时候就已经送到,楚大人现在可是皇上看重的人呐,将来一定飞黄腾达,到时候要提携提携我们这些芝麻小官啊。”宁曲委婉地说道。
萧佑茗微微点头,“放心,同做事,同吃苦,自然要共同升职加薪!”
“加薪?”
“嗯,就是加俸禄呗。”
宁曲听完连连点头,不过细细端详宁曲也是有四十多岁了,但是头发已经有些鬓白了,看来这不是份轻松活,而且宁曲看着挺心酸,才九品官,虽然萧佑茗也只有八品,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所以宁曲就这么殷勤。
再看看司衣房内工作的大小官员,各个都辛勤劳累,萧佑茗下令把他们集中起来。
萧佑茗在司衣房是织室令,最大的官。
不时,所有大小官都站在了一起,宁曲和樊鹊站在萧佑茗两旁。
下面众人唏唏嘘嘘,不知道台上何人。
“都静静!这位是我们司衣房新来的织室令楚大人!!!”宁曲高声介绍道,心中其实不知道有多羡慕萧佑茗的地位。
“那楚大人,召集我们有何指示?”下面有人问道。
“嗯,本官初来乍到,还不太清楚所有的工作,但是陛下有令,命本官督造新式鞋子,新款衣服,院子里那些就是新的染制工具以及一些新的染料,还有一些模型模具,都是用来造鞋子染新衣的,现在本官会教给大家制作方法,只讲一遍,听明白了吗?”
“知道了!!!”下面众人齐声喊道,他们知道天降大官不可惹。
紧接着萧佑茗就把之前在楚氏染坊和云茗鞋坊的制作方法全盘说了出来。
下面的人听的云里雾里,不知所措。
“大人这可行吗?”
“什么可不可行!!你知道这是谁吗?正是名噪京城的楚公子!!你们在这个破烂地方哪会知道!”身旁的宁曲话语间不断地透露出无限的崇拜。
萧佑茗则是一脸喜意,在这儿还这么出名,他自己也没想到。
“是是是,大人,我们这就去做。”下面的众人立马就去准备使用那些新式染具、染料还有新式鞋子模型。
“对了,那个人是叫樊鹊吧,怎么默不作声的?”萧佑茗回头看向宁曲。
宁曲笑了笑,“大人有所不知,那个人从我来这儿就这样,沉默寡言的,言语不多。”
萧佑茗听完微微点头,“以后还要宁大人多多教授一些规矩,楚某定当大言不敢谢!”
“楚大人客气了,楚大人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