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解开了脚上的高跟鞋。今天晚上,可受够它们的罪了!
“我说怎么跳舞老踩我的脚呢,敢情是为了找借口去私会情郎啊!真有你的,能把杨少的订婚宴,当成约会的时机!”
秦诗琪单脚撑着自己的身子,还要及时解释:“我不知道他也会去啊……”
“不知道?有那么巧,你一去那喷泉,他就找到你了?他的那个女伴,是你的朋友吧?使尽手段拖住我,几乎整个人都贴到我身上!”
“他的女伴……是楚茉莉?”
秦诗琪忽略了重点,让殷戈鸣更加暴跳如雷。
“你的好朋友可真肯牺牲色相啊!”
“她……不是我的好朋友。”秦诗琪嘴里泛苦,可是听在殷戈鸣的耳朵里,却成了彻头彻尾的狡辩。
“她和你的交情,可深得很啊!”
“我今天不知道陆一飞也会去,我是真的不知道!”秦诗琪有一种百口莫辩的无力感。
天知道楚茉莉那张嘴,到底跟殷戈鸣说了什么?她与陆一飞的一幕,像是被捉奸在床似的,当时的场面有些混乱,沒有來得及好好想。
恐怕那个地点,也是楚茉莉告诉他的吧?
“你以为自己设计得天衣无缝?她都告诉我了,你和陆一飞沒有别的机会见面,能想到这个点子,倒也沒有辱沒你的智商……”
秦诗琪听他口口声声地把自己的罪名坐实,也忍不住恼怒。
“够了,我说过沒有,就是沒有!我的智商,还不屑于用在这方面!”
他怎么宁可相信楚茉莉的话,也不愿意听自己的解释?
“我亲眼所见,还会有假吗?你和他拥抱在一起,你告诉我,那是我眼花了?”殷戈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睛里几乎要冒出火來。
他的拳紧紧地握着,秦诗琪知道,如果不是这样,也许一巴掌又要朝自己兜头兜脸地甩上來了。
他们刚刚相处得好了一点,难道又要为这些子虚乌有的事大吵一架吗?秦诗琪气馁地息事宁人:“我们先洗个澡,再好好地解释,好吗?”
“让你编好新的借口,是吧?”殷戈鸣却固执地不肯放开她。
“就算我要和陆一飞怎么样,你也管不着我!”秦诗琪的脾气也“噌”地冒了上來,脚痛得要命,如果不上点药,明天估计又走不了路。
“我管不着你?你敢说,,”殷戈鸣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來,“你敢说,我管不着你,是吗?”
他正握着秦诗琪的胳膊,这时候想也不想,就把她朝沙发上一甩。秦诗琪的脚碰到了茶几上,忍不住“哎哟”了一声。
殷戈鸣脸色一变,似乎想要检查她的腿,又生生地忍住,站在原地不动:“不用装了,你的腿已经好了!”
是好了……
秦诗琪苦笑地想,只不过又添了新的伤。
“我的脚扭了……”她还是说了出來。
殷戈鸣迟疑了一下:“不可能,只是撞到了茶几,就会扭着脚?你当我沒有常识么?你别顾左右而言他,说吧,和陆一飞到底说了什么?旧情复燃?还是计划私奔?”
秦诗琪明知道他在气头上,可是自己的火气,好象也越來越压不下去。忍了一忍,终于还是沒有忍得下來:“就算我约会他,也光明正大,用得着私奔吗?”
“好,好……”殷戈鸣气得语无伦次,“很好,你不用私奔,你就正大光明地跟着他走,是吧?你怎么不走!”
秦诗琪的脸上阵青阵红,终于站了起來:“你说的,是你说的,要我走!”
“你敢!”殷戈鸣怒气冲冲地两大步就跨到了她的面前,“你……”
“我有什么不敢的?”秦诗琪微仰头,和他对视。不过,她终究不是他的对手,率先移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