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戈鸣要自己开车去,秦诗琪却坚决反对。
“你的腿受了伤,就别再折腾了。我们可以坐出租车去,也很方便。”
“沒什么事了,你看……”殷戈鸣无奈地看着她执拗的脸,这样的伤势,真的算不了什么……
可是秦诗琪却固执地摇头,最终还是只能举手投降。
有什么办法呢?
他好不容易才获得了她的谅解,还不知道她心底深处,是不是真的原谅了自己呢……现在算是留用察看阶段?
鼻端隐隐闻到了一缕熟悉的香味,殷戈鸣知道秦诗琪不习惯用香水,这只是她用的洗发水的味道,淡淡的,却又隽永绵长。像一只看不见的蝴蝶,在他的鼻端留下一抹香氛。渐渐地,蔓延到了心里。
有一刹那,他生出一种浅浅的倦怠,只想与她相拥着一生一世。什么分公司,什么房地产,都被关在了心门之外。
往日的雄心壮志,在这一刻,却化作了绕指柔情。
她穿一袭雪纺白裙,裙摆长及小腿,举步之间,便觉得裙袂翩跹如舞,袅娜的身影浮光掠影般地飘出了大门。
“殷戈鸣,车來了。”秦诗琪叫了一声。
他们叫的出租车,停在别墅的门口。两人并排坐在后座上,秦诗琪还是觉得心里不安,手心里已经沉淀出了一层薄汗,粘腻得难受。
打发了司机,秦诗琪的脸上还带着紧张:“真的沒有关系吗?”
殷戈鸣脸上含着浅浅的笑意,促狭似地在她的唇瓣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这样有关系吗?”
秦诗琪呆了一下,才知道他又趁机占自己的“便宜”。可是,心里那份被拉直了弦的紧张,却不知不觉地被他捏散了。她也可以噙起了薄薄的笑容,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公司的大门。
事先沒有打过招呼,谢刚迎出來的时候,脸上带着一抹紧张。
“今天天气不错,顺路过來看看。”殷戈鸣笑得云淡风轻,仿佛真的只不过是因为路过,看到熟悉的公司,所以进來歇一歇脚。
空调打得很凉,谢刚的额上,却沁着薄汗。办公桌上有些凌乱,想必是因为接到了秘书的报告,來不及整理。
“总裁是要去蝴蝶谷去吗?我可以安排人陪同,那里的确值得一游。”
谢刚殷勤相问。
殷戈鸣摇了摇头:“既然來了,就多坐一会儿吧。我也一年沒有管分公司的运营情况了,总要假私济公一下。把这个月的日报,都拿过來给我看一下吧。”
谢刚为难地说:“总裁,实在不好意思,今天财务部负责人请了假……您看,明天行不行?这样吧,总裁这次來主要是为了度假,我明天开车把报表送过來。”
这个托辞,怎么听都有着心虚的成份。秦诗琪看着谢刚眼神里的慌乱,心情又紧张了起來。
谢刚,绝对是有问題的。殷戈鸣那样锐利的眼神,更不可能看不出來。
“哦……”殷戈鸣的手指叩击着办公桌,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谢刚的额上,已经凝出了黄豆般大小的汗滴,诚惶诚恐地站在他的面前,力持镇定的样子,却掩盖不了眼里的慌乱。
果然是有问題,而且还是大问題呢!
秦诗琪叹息了一声,别过了眼睛,看殷戈鸣的反应。
“好吧,这样……我去财务部看看,沒有日报,就看看今天的情况嘛!”他说着,便站了起來。
“总裁!”谢刚叫了一声,殷勤地迎到了他的面前,“您看,您到财务部似乎不太合适,还是我叫财务部的人上來汇报吧!”
殷戈鸣淡淡地一笑,就是那种笑在表层,锐利在眼底的笑容,让谢刚立刻噤了口,再不情愿,也只能亲自带着他们往财务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