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觉得分公司在长达一年的时间里,只回笼了百分之三十的房款,还不够到达破产的边缘吗?”
温启霞可能对公司感情相当深,这时候倔强地抬起头:“我觉得不必要走到这样的地步,如果可以追回的话……”
殷戈鸣似乎有些意外,朝着她点了点头,然后把目光转向了谢刚:“说吧,到底,,去了哪里!”
他说的声音并不响亮,听在谢刚的耳朵里,却仿佛头顶上炸开了一个闷雷,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我……”他说了一个字,又抿紧了唇。
“如果彻查情况属实,我想你的情况,不是判几年刑就可以解决的。如果你谢经理贵人多忘事,我也可以提醒一下前几天晚上的那场意外。”
殷戈鸣冷笑着。
谢刚终于忍不住叫了起來:“我不知道你跟冷少爷两个是怎么回事,叫我听哪一个的好?”
殷戈鸣的脸色顿时变了,但仍然板着脸:“我想,你大概忘了,俊珹刚刚加入威尔迪,甚至还不算高层。”
“但他跟你之间的关系,威尔迪谁人不知?再说冷少爷也是威尔迪一位大股东不是吗?”
殷戈鸣沉色一沉:“我倒不知道你在商场上浸淫了这么多年,竟然连这一点事都不懂吗?大股东?就算是生我养我的父亲,也不可能插手威尔迪的事务!”
“但是……”他终于说不出來。
“说,俊珹要你做了什么?”
“其实这些房款都收到手的,因为房价比市场价优惠了五个百分点,所以客户都一次付足了房款。然后,我们打在冷俊珹提供的一个账号上,我沒有挪用,更沒有侵吞。”
“这句话,你可以到法庭上去说。”殷戈鸣说着转身就走。
“总裁!”谢刚在他背后叫了一声,带着凄厉的恳求。
殷戈鸣只是留给他一个背影:“我一向待你不薄,不知道你为什么倒向冷俊珹?”
“开始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曾经青梅竹马的一个女友患了红斑狼疮,比较严重的一种,需要在美国长期治疗。我的收入虽然高,但都在我太太的掌握之下,我根本挪不出这么大一笔钱來。”
殷戈鸣的神色虽然不变,秦诗琪却看到他的嘴角在轻轻地抽搐。连秦诗琪都觉得分外震惊,这个与殷戈鸣作对的人,竟然是冷俊珹!而且,是从一年前就开始有计划地挪用分公司的钱款,做得人不知鬼不觉……
一时之间,背心上激起一阵凉意,甚至感到寒毛都一根根地竖了起來。
冷俊珹,那个有着阳光般灿烂笑容的大男孩,怎么可能伸出手做这样的事?何况,他根本沒有那么大笔支出的需要,他空间想要做什么!
她忍不住摇了摇头:“不可能,俊珹他怎么会做出这种对公司不利的事情來?你……你胡说!”
谢刚到这时候,反倒镇静了下來:“事实就是这样,到这时候,我还能再编出什么故事來吗?就是……”
他住了口,看向了殷戈鸣。
“好,我知道了。”
殷戈鸣说着,走到了窗口,点起了一支烟。秦诗琪知道他一般不抽,只有心情极度烦躁的时候,才会偶尔抽一支。事实上,她也被这样的消息震得有些七荤八素,想到了无数的可能与结果,却沒有一样会是指向冷俊珹。
威尔迪不是有他的股份吗?在公司里呆了那么长,秦诗琪多少知道点什么的,当年威尔迪处于危难之时,冷俊珹和他姐姐那边曾经在资金上大力支持过,所以也从威尔迪分得不少股份。可是,冷俊珹这样做……难道害怕到了时间,殷戈鸣不会把威尔迪的股份分给他吗?可是,他明明在威尔迪也是有股份的!
可是,他在剑桥学建筑,那不是……
如果他真的窥视威尔迪,也该学企业管理啊!
秦诗琪的头,胀得比两个还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