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雨萼被他问得一愣,便想到那日赵晨送来的一匣子琥珀。她还和大哥品评过,那些琥珀并不似市面上卖的,如今想来该是赵武均自己寻来的。她心头便有一丝异样,颇有些甜丝丝的滋味在里面。
顾雨萼见赵武均有些窘迫的样子,微微一笑道:“还是喜欢的。上次晨姐姐送来的琥珀,各个都有意思的很。看样子那采琥珀之人,怕是看的不是成色,是意境了。”
赵武均心就像被蜜浸过般,他当初也是觉得那些琥珀意境颇为不同才收集来的,能被倾慕之人看得懂,他自然再欢喜不过。
两个人既然已开了场,说起话来便自在多了。赵武均便问顾雨萼平日里喜欢读些什么书,可擅诗词。不知怎的,顾雨萼却不想在他面前说那些应酬话,只道:“读书时也不管是什么,大约什么都喜欢读的,不过志异总比经史更有趣些。至于诗词,读起来自是有意思,写就写不出来。横竖没那个才气,便是矫揉造作硬拼起来,也无趣得很。”
赵武均点头称是,道:“五妹妹这话,便该说给那些无事便要出些诗集的人听听。我们部里有位老主簿,素来自诩诗才敏捷,逢人便送诗集,还非要拿到书肆挂卖。后来听说他那本书,书肆老板都只要一钱银子。”
顾雨萼诧道:“一钱银子一本虽不算多,到底也还算好。”赵武均笑道:“哪是一本,是一钱银子一斤。”
赵晨走在前面,只抿嘴而笑,她从不知道自家哥哥还会说笑话呢,素日只当他天生那副面孔,看来只看是对着谁而已。
赵府连云堂里,葛氏不耐烦地道:“你别光喝茶,我家茶再好也比不上你家的。这事你到底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