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相向,对容易的词啊,更何况,还是两个对立面的人,要刀剑相向还是难免的事情,但是穆景行这个时候却说自己对赫连若不会。
赫连若消化了一下这段话,随后一笑:“照你这么说,不就是我选谁,你就让谁赢?”
“是。”
因为只要是对立面,到了最后都是会对上的,只要那个国家还有赫连若这么一个人,穆景行都是要动手的。
但是他说绝对不会,那不就等于不管赫连若选谁,那么最后就是谁赢了吗?直接拿天下做赌,这人还真的是……
毕竟穆景行这么强大的一个对手,能够直接将江山拱手相让,他们怎么可能会不开心的啊。
不过这话,赫连若真的没有当真,哪里会有人这么大方的呢,想着,不由的嗤笑了一声,很显然,是不相信的。
穆景行自然听到了,听到了他也不气,只是继续说道:“我这是对自己自信,我相信你肯定会选择我的。”
这话一出,赫连若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明显了,更不相信,这人好像一直以来都是这么自信的,可是对于这种事情,自信可不一定有用的啊。
穆景行的心里当然是有数的,他也不是盲目的自信,从现在赫连若的表现来看,也的确是自己的可能性大一些。
再说了,这些人,他用排除法都是能排除掉的,赫连若是一个聪明人,更是一个有能力的人,这样的人是必然不会乐意跟一个无能的人待在一起的。
那么有能力的人里头,无非也就那么几个,而赫连若目前所面对的,商执桦,不能达到赫连若的要求,或许他才是最早出局的那一个,因为大家都知道,他做不到,也不可能做到。
那是刻在他骨子里头的东西,哪里有那么容易改变的呢?
这么横向一对比,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了,而且论长相,论本事,他穆景行都不差,凭什么输啊。
他的自信,赫连若或许能理解,但是也没有当做一回事,还是别让他太飘了吧。
这两个人就这么在湖边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更多的都是关于当下的局势的问题,其实已经很明了了。
而商执桦和赫连郅这边的对弈也还在继续,他们的棋局,就是当今的局势,天下如棋,谁知道谁能赢呢,谁知道到底谁才会是最后的对弈者呢?
或许有的人觉得自己已经赢了,但是身后还有别人在虎视眈眈,蠢蠢欲动。
他们两个人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稳赢的主,所以只是这么玩玩而已,整体性质还算是轻松吧。
观棋不语,商辞烨自然没有跟着,这么看着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自己去找乐子了,其实能有的乐子很多,不少的王公贵女都吃不消商辞烨的这个样子。
fēng_liú王爷,不坏不爱,愿意追着他的人自然很多,反正也闲着无聊,去玩玩也无妨。
只有陵郄站在不远处,其实心底是难受的,这不是商辞烨想要的,看着商辞烨在那与那些个贵女喝茶聊天,脸上虽然是挂着笑的,但是陵郄知道那不是真心的。
苦涩,心酸,什么样的情绪都出来了,全天下都不知道的事情,只有他知道,但是知道了又怎么样,不能说,就算是说了,会有人相信吗?
商辞烨,辞的是光辉灿烂,告别了他的自由。
冠以商姓,终生为东靖的人。
商家兄弟,怎又能随着自己的性子行事呢?看着最自由不过的人,其实最不自由,看着最为洒脱的人,实际上,最不能洒脱,说起来,这是多可笑的事情啊。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一点办法都没有。
至于白亦观,这个真正的皇帝,这个时候却被冷落,一个愿意跟他说话的人都没有,只有一些大臣,是怕白亦观心里头不愉快,才勉为其难的过来撑撑是场面。
这一次的出使,说白亦观是最为失败的也不足为过,什么都没有得到,而且还败尽了面子。
然而这个时候,铭鹤突然手持信件出现在了白亦观的面前:“启禀皇上,国师来信。”
白亦观闻言,微微挑眉,抬手接过了信,丝毫没有犹豫,迫不及待的拆开了,周围的人自知要回避,自然也就离开了,只剩下白亦观和铭鹤两个人。
铭鹤是自己人,自然是无所谓的,再说了,他还要听白亦观的回话,还要去做白亦观布置的任务。
仇镜语的来信,他是丝毫不敢耽误的,在收到的那一瞬间就马上拿过来给白亦观了,这是一直以来的习惯,不管白亦观是在做什么,只要是关于国师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处理上报。
“尽早回国。”来信只有四个字,像极了那天赫连若拿过来的信一样。
作为国师,给皇帝的信里头只有这么四个字也的确是挺能让人震惊了吧,而铭鹤则是习惯了,就算是看到了也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白亦观在看见这四个字的时候也微微蹙眉。
信件就算是加急,那也要花上一天的时间,昨日的事情应该没有传到仇镜语的耳朵里才对,也应该没有人那么不长眼的去和仇镜语说吧。
不过在看见这四个字的时候,白亦观突然就有那么一点的不确定了。
为什么要快点回国?是发现自己在南庭已经讨不到好了?还是知道自己对赫连若下手了?又或者是……
有很多的可能,但是白亦观不敢乱猜,说仇镜语不知道天命,他应该是知道的,只不过不至于事事皆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