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若在旁边听着,满脸的冷漠,这样的话,她是真的见怪不怪了,人到了这种时候,真要被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虽然说是什么虎毒不食子,但是这明显已经保不住的了,干嘛不推出来来保全自己呢?
能理解,但是却还是鄙视,这人啊。
不过让赫连若没有想到的是,在这种地方,竟然也能看见家庭闹剧。
那个女生还不等穆景行说一些什么,马上就和疯狗一样扑到她爹的面前,随后大喊道:“还不是你,你从来不管我们的死活!这个时候知道把我推出去了?你什么时候管过我们母女?我为自己谋求生路不行?我没错!”
那个女生其实生的也很是不错,样貌也是极好的,大概输就输在自己是庶女上了吧,在这古代,嫡庶有别,这一点赫连若很清楚,而且其中有太多的心酸了,而如今,是自己最为直观看到的一次。
说她有错吗?其实还是有的,只不过,错真的只在她吗?大概也不尽然吧,不过这东西也就是所谓的效应问题,追本溯源,其实很没有必要。
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如果这位丞相对他的孩子们都一视同仁,又或者是给予应该有的东西,也应该不会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凡事皆有因果啊。
不过赫连若也没有那么圣母,因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就是做错了,她不管怎么样,也都不应该去用这样的方式接近赫连郅。
而且赫连若很护短,只护自己的人,别人怎么样与她无关,所以哪怕这个人去勾搭的是别人,是商执桦,自己都不会怎么样,但是既然是赫连郅,那么她也就不能忍了。
“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不管你们母女的死活,说话要凭良心的,皇上,还请不要听她的妖言惑众。”
“我妖言惑众?句句事实,去府中随便找一个家丁都是知道的,你对我们母女怎么样,你心里没点数吗?”
“我对你们哪里不好了?从来没有短过你们的吃穿用度!”
这两个人,就这么忘记了有穆景行的存在,直接互相骂了起来。
穆景行见状,也只是一笑,没有当做是一回事,他的懒得去组织,互相撕吧,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也就当是看个猴戏好了。
这么想着,穆景行也就站到了赫连若的身边,随后问:“你希望我怎么处置?”
“问我做什么?”赫连若看了他一眼,随后收回了眼神,这种事情,着实没有必要问她。
而穆景行倒是回答的理所当然:“你的处置,皇兄必然满意。”
不用多说,赫连若自然明白了,穆景行倒真的是好心思,这件事情的确是没有那么容易解决的,毕竟也不好判断,轻了肯定会让西疆不满,让赫连郅不满,重了,文武百官又可能有一定的意见。
后者怎么样穆景行倒是无所谓,只不过就怕自己的处置轻了赫连郅不高兴,这种杀几个的问题,他也不好控制。
这么算起来,问赫连若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毕竟赫连若可以成为他们两个人的代言人,她的决定,赫连郅也是一定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她明白穆景行的意思,其实帮着他一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帮他一次也无妨,至于皇兄那边,也的确好说。
不过在这之前,她还有一个问题:“你觉得这是她自己的想法?”
穆景行闻言,先是一滞,随后一笑,不得不说,赫连若是真的聪明:“有的时候太聪明可不好哦。”
听了这话,赫连若也就知道自己心中的答案差不多也是有一个定论的了,不然穆景行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这么想着,随后也就说道:“是你们南庭自己的官家还是白亦观?”
“暂时还不知道。”
的确,他暂时还不知道,从事发到现在,还没有来得及调查,自然也是不好妄下定论的。
这两种可能也的确都是存在的,分开来说吧,南庭的官家问题,那也无非就是两个,一个是那些官家小姐自己互相玩心计,这当然是小事,毕竟他们做事可不会考虑后果。
还有一个就是那些丞相的政敌,想要坐上这个位置的人,自然是不少的,这么一算,丞相的政敌,想要用这件事情把他赶下这个位置也不是不可能,又或者是对穆景行表示的要讨好西疆不满意。
不满意,不赞同,自然也就要破坏了。
这些都是涉及到了国家层面,如果可以,最好是前者,那就省力很多了,调查也变得很容易。
最后的一种可能,那就是白亦观,商执桦被排除了,为什么?因为这个事情必然不可能是半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的,东靖现在的处境也的确是尴尬,他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至于白亦观,也算是被逼急了吧,被逼急的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能让西疆和南庭合作的动作变慢这对于他来说都是好的。
如果他们顺着白亦观的意,进了这样的圈套,那不就显得他们两个太蠢了吗?
所以如果是白亦观动的手脚,那么他们自然也是要好好的处理了,事情就复杂多了。
赫连若想到了这些所有的可能,现在他们急着要有一个定论,那边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了:“你想当做什么事件来解决?”
显然,是问问穆景行自己的意见。
“大事化小。”
“如了白亦观的意?”
“当然不是。”其实在这个事情出来的那一瞬间,穆景行的心里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