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行这样的动作真的是再明显不过了,直接在赫连若的面前站定,而且还带着这样的笑容,说着这样的话。
穆景行的声音不大不小,周围的人也都听的一清二楚,而赫连郅和商执桦也就站在不远处,自然也都是听了一个一清二楚的。
赫连若之前见过穆景行?这是他们两个都没有算到的。
这两个人向来敏感,一下子心里头就又不知道多了多少的想法多少的心思,好像很多的事情一下子也就都有了解释。
赫连若也知道这个时候很多人都关注着,只是淡淡的看了穆景行一眼,并没有打算说什么,要是自己说了什么,才容易落人口舌,只有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方式。
穆景行自然也清楚赫连若的性子,也不多做停留,毕竟不管怎么说,他都是皇帝,也不能真的放下身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一些什么。
见赫连若不回答,也不过是微微一笑,随后就走向上位。
而赫连郅和商执桦在看见这位置安排的时候,眉头都微微蹙起,穆景行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们虽然奇怪,但是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就算是要发作,也要等落座了之后。
赫连郅在赫连若的上首坐下之后,马上也就开口问了:“你之前见过他。”
“嗯。”面对赫连郅,自然也就没有了说谎的必要。
赫连郅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赫连若没有提前告诉自己这些,虽然是正常的,但是心里头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的不爽的。
不过在他发作之前,赫连若也有自己的问题想要问,那头看着商辞烨已经对这商执桦说了什么了,显然应该是下午的那个事情。
不过这个时候说不说其实已经没有差别了,毕竟穆景行这已经是自曝了,这两个人精也已经清楚,自然也会马上做好了应对的打算。
赫连若知道时间很短,也就赶紧问了:“下午发生什么了?”
下午他们一定是谈论了什么的,赫连郅也应该知道自己在问一些什么,穆景行的态度很重要。
然而下一秒,赫连郅也就说了:“很奇怪。”
赫连若闻言,也就在那静静等着赫连郅下面的话,她有预感,能让赫连郅都说奇怪的,那也应该是真的奇怪。
“穆景行对我态度还算不错,至少比对商执桦要来的好。”这就是奇怪的点。
再加上现在看见这座位的安排,自然是更奇怪了,他穆景行到底是想要干什么?现在这明显是对西疆好一些的,又或者说都已经有些离谱了。
敢这么排位置,他穆景行还真的是胆大妄为啊。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呢?秉着让人病诟的可能,也还是要做这个事情。
赫连若听了这话,马上也就陷入了沉思,说真的,赫连郅没想明白这一点,她也没想明白,毕竟这个事情很没有必要。
穆景行到底在想一些什么,他们也的确不明白。
赫连郅还没来得及再多说一些别的,上头的穆景行也就开口了,其实上也就是一些客套话罢了,欢迎西疆东靖两国前来什么的,穆景行也不是一个话多的,这个时候也不过是走了该走的程序罢了。
见那头该有的场面话都说完了,那么也就代表了真正的暴风雨该来了,这里在座的都是位高权重之人,今天的这场宴会,别说是南庭注重,更是整个大陆四国都盯着的事情。
所以商执桦必须计较,必须计较这个位置的事情,如果只是私下的宴会,他也就懒得计较了,但是今天看着的人太多。
而且穆景行也应当知道自己会问的,他或许早就有了打算,又或者这就是他计策中的一环,的确,自己是被算计的哪一个,但是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按照穆景行给他安排的路走。
很被动,但是也的确没有办法。
全部都给穆景行算计了一个彻底,心里头不服,哪又怎么样,刚刚商辞烨也告诉了自己一些事情,从晚上,再联合下午的事情一起想。
他也没想明白,没有人知道穆景行到底想要干什么。
如果只是个人的事情,只是小打小闹,没有牵扯到国家利益,那也就任他算计了,但是怕的就是,他算计的是一个国家。
假设真的是这样,现在自己发现了问题,但是却想不明白,也实在是有些可悲。
不过现在看赫连郅的样子,好像也是没有想明白的,这样可悲的也就不是自己一个人,刚刚赫连郅也是告诉赫连若了,显然,赫连若也没想明白,场上一群人被一个人蒙在鼓里,这样的感觉,也的确不好受。
所以这个时候商执桦只是看着穆景行然后道:“南庭皇,朕有一个问题,这座位,贵国是怎么安排的?”
这话也是把事情直接放在明面上讲了,而且直接说是南庭怎么安排的,也显然是对着南庭问罪,已经不仅仅是穆景行一个人的事情了。
还有的就是,商执桦这话这么明白,也就是要南庭给个交代了。
在场的人也都是一滞,在这的也都是南庭重臣,他们也当然都知道这里面代表的问题。
这是皇上执意这样的,所以他们也没办法,这个时候,能给出解释的也只有穆景行。
穆景行听到了商执桦这样的话也不急躁,只是淡淡的看着商执桦,随后笑着说:“东靖皇不用急,朕没有针对东靖的意思。”
没有针对东靖,话是这么说,也是要有人信的啊,穆景行现在做的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