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下,说起来也就几秒的时间,龚叔带的二十来人就骂骂咧咧,要围了上来。
罗夏不退反进,跑到晓波那边,一个正蹬就踹向龚叔,但混乱中没怎么踹实,两人于是就扭打在了一起。
潘志龚以前也是南方道上的有名人物,动起手来也是心狠手黑,不过这些年被收编后,很少自己动手,动作就不那么熟练。
罗夏的身体算劣势,比龚叔还大十岁的年级,体力、灵活度当然不如年轻一些,但力量方面却很难衰退,而且还有主意识带来的体质加成。
所以,互相承受了几拳后,罗夏也不惧疼痛。
他在挨了腹部一拳后,猛地抓紧潘志龚手腕,直接就反扭到了他背后,几乎是以擒拿的姿势,让对方一时没法反抗。
罗夏空出一只手,直接从腰后掏出柯尔特左轮。
手枪顶在了龚叔的脑袋上。
“都tm给我站好了,我看有谁敢动一下?”
本来要围着的人,看到白亮的左轮手枪,立刻顿住了脚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晓波踉跄站起来,还从旁边捡了个砖头。
龚叔回过神来,回头看了一眼,冷笑一声,“六爷,您是找笑话的吗?”
“还是个白钢左轮手枪,你以为电影西部片啊?弄个假的道具、玩具就敢糊弄,当我是什么人了。”
他的二十来个年轻手下,听到这话,也不再迟疑,叫骂的就要上前。
罗夏一把按下龚叔的脑袋。
错过指着他脑袋的枪口,对着他右边耳朵,‘砰’就开了一枪,立刻血肉飞溅,一块什么东西好像掉在地上。
“啊……”龚叔被震得暂时性失聪,又一瞬间感受剧痛,不禁大声嚎叫起来。
点点红色洒在地上,这震慑在巷子里的枪声,没人在怀疑这手枪的真假了。
打又不敢打,走又不好走,龚叔的势力很大的,不可能把他扔在这里,就有机灵点的手下,想要把晓波再抓回来。
‘砰!’一枪打在那人的脚下,水泥碎石飞溅,留下一个不起眼的弹痕。
这下这帮人一哄而散,只留下还捂着耳朵,疼得抽搐的龚叔。
晓波有些茫然了。
虽然还有点不清楚前因后果,不知道这帮人到底在找什么单据证据,但再怎么年轻,也发现这次事情闹大了。
因为亲爹不知道哪里弄出一把枪,而且还用枪打伤了人。
罗夏其实也是不得已,他做的事,已经是彻底得罪小飞家背后,错综复杂巨大的势力,他一个小老百姓,握着足以引发一场地震的证据,稍不留神,一家人被弄消失那也并非不可能的。
之前,查到了小飞的父亲,是副省的官职,所以一式两份,分别把证据寄送到省纪、中纪,现在想来,估计是寄往南方那一份材料,出了披露,这才被对方找上门来。
“晓波,你先去医院,然后请你霞姨帮忙联络,找一个律师。”
“爸,那……那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总不能跑了吧,打电话报警,咱们可是受害者,而且我心脏也不好,放心,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等晓波离开后。
罗夏一巴掌,拍着龚叔的后脑勺,“你大爷的,船沉了都赖你,扫把星,给我安静点。”
然后拨打了报警电话,把情况一说明,而且还问了是否算自首情节,听到了还算放心的答案,他这边也都录了音。
警车开到,而且是市刑警大队直接出动,发展情况后,也喊了救护车。
……
眼前一片虚影,硬皮书翻开的一页,跃出文字显示。
张学军:“该来的,总躲不掉。原本潘志龚也会在那一条巷子围堵我们父子,晓波因此重伤深度昏迷,头骨骨裂,我的自责也导致我之后,死在野湖冰面。”
“但现在,两个结果竟然都改变了。我还活着,最重要的是,晓波也并没有受重伤。”
核心源:获得+8.7,目前:49.558.2
收获并不多,罗夏费了好些脑细胞,觉得他六哥有些生死看淡,自己活下来奖励寥寥。这核心源奖励大部分,应该是避免儿子受到了重伤。
此刻,还在审讯室中。
关于案情,罗夏一点不带隐瞒的。另一间的龚叔,则是隐瞒也没用,事情原原本本的展现在办案警官面前。
这涉及的太多了,就需要一层层向上反映,还要纪委等部门人员参与,不知道这案子要办多久,不过持枪那一条,总是躲不过的。
华国严格禁枪,更何况这个特殊的城市,所以这个必须查清楚,但这一柄柯尔特左轮来源,罗夏也肯定说不清,推脱记忆出了问题。
失忆?办案警官一开始嗤之以鼻,但这一点,还真有诊断病历来证明,心梗导致大脑缺血失忆……那就查枪号吧。
一般正规出厂的枪械热武器,都是有固定编号,可以追根溯源的。
这柄左轮上也是有钢印的,英文字母和数字组合,于是技术人员开始调查。
查了多天,技术人员对上面的英文毫无头绪,询问了语言方面专家才知道,这是葡萄牙语单词,对比一下枪号数字等缩写,应该是巴西某家公司仿制的柯尔特手枪。
再查,还是没有一点消息,好像这家公司不存在一样。
只有罗夏知道,这世界的确,可能根本不存在这个公司。
不管这之后,刑警会不会把目光放在他身边关系,目前手枪线索算是断了。而且在拘禁期间,律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