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本不在意自己抱恙,只是见太子妃这药石不灵的实在心焦。要知道太子妃一旦有个万一,那可就是一尸两命。本已是走投无路,又见那阿尚说得有模有样,有理有据,便是抱着暂且一试之心,请那阿尚入了府。”
“阿尚一入府便说要做法事,又要做上七日。这七日内太子必须时刻不离,起卧作息都得跟他一处。二皇子妃去的那日,可巧便是那法事的第三日。自然是见不着太子的、”
刘赫眯起了双眼,看着一阵微风掠过,催动着庭中桂花树叶婆娑翩迁,影影焯焯的,晦暗不明。
“这样的机谋,实在称不得高明。那太子如此之人,为何却偏用拙策?”
“焱儿说得是!可偏就是高人用劣计,才是不让人生疑有它!”晟王妃自嘲着笑道:“那二皇子妃当日也是想啊,众人皆知太子城府难测,这样的人,又岂会去用一个不知名的阿尚来动什么手脚。且看那宫婢说得声情并茂的,她还暗道自己父亲原是多虑想错了!”。
“可这世事啊!就是这样!你道他不会,他就偏偏会!你道是已是见到了深潭之底,哪知这潭底只是入口,之下不知几许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