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王妃继续说着,神色愈来愈是凝重:“那日皇帝安抚了一番,可那娘娘还是恹恹不快。回头便说要躲开了这些是非去,求皇帝准她出宫去炼一味新丹,也算是让她散心。皇帝本就嗜丹如命,又是一贯宠她,自然是准了。”
“她这一闹过后,看似一切风平浪静,可不几日后便是开始死人。先是宫里的旧埠嫁过来的娘娘薨了一个,只说是得了急症,都不及救治。再是当年知情那些朝臣中,一个莫名的落水而亡,一个居然喝酒活生生地醉死!还有一个好好的上朝回家便是摔了一跤,至今昏睡不醒。”
“这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几桩事情连在一起,那些知情的便是人人自危。不知明日可还有命在。”
“皇帝本已是不与二皇子提那诏书多年,那几日起,又是日日试探,话里话外不是利诱便是威胁。原本二皇子夫妇还想着至多就是一死,也不能把诏书交了出去。可巧,那公子倒是在这时回来了。”
“这几十年的事儿,若是要瞒着他,怕是他哪日枉死了都不知为何。若告诉了他,至少,能保他个全身而退,至多,便是能争一争这本就属他之位!”
“二皇子夫妻两人便是觉得呀,这兴许就是天意!天意要那公子去选!正是愁着不知怎么把东西送过去呢,可巧皇帝又赐了些实在不堪的纳征给他,二皇子妃便是寻着了由头,将东西带了过去!”。
晟王妃一气说完这些,手指伸出,正指着刘赫书房中一角。那里,放置着刘赫先前亲自捧来的匣子---晟王妃存了二十几年,今日带了来,又是一定要他捧着的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