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就得盛馥一女,再往上辈数,家中也是男丁富足,独缺女郎。故此上,盛馥从小便是要什么,便得什么。而且一处农庄,实在是小事。虽那是祖亲私产,祖亲还是乐呵呵地答应了,第二天便去把地契过给了盛馥。”
“盛馥又说要买奴,修屋,再是跟我父亲要了一大笔银子。要做什么,不用我再说了罢”盛为说罢瞟了刘赫一样:“那年,她才十岁啊。自此以后,她便彻底丢了瑶琴、女红,独爱看些兵书计策。一年之中,倒有大半年在云城,而在云城之时,大半时间在那别庄。”
“再后来,那庄子的人便是越聚越多,盛馥十三岁上,便有了诺大一支私军,待到她及笄之年,便有了驿骑所那一众买卖。”
“对此我大哥颇有微词,说是本应归到家族一起。然父亲只道是女郎始终是要出嫁,有些私产甚好,有私军更好,任是哪家都不敢委屈了这样的娘子去。“
刘赫迤迤然笑道:”怪不得你姐姐一把火烧了恪王府都是坦然自若,原来如此。。。。。。“
”莫说一个恪王府了,来日,你若如齐恪般伤了她的心,就算是发兵打一仗。。。。。。“
说到此处,盛为顿觉不妥,须庚间住了口。
听盛为如此说,刘赫想到一事,心中也是一时局促,便调开话头,
“你姐姐为何会起收留之心,之后也没与你说过?”
“从未曾说过。我也不曾问过。她自小做事跋扈强悍,眼光独到。都说可惜了她是个女郎,要是个儿郎,这将来,我大哥就坐不得那家主之位了。”
“盛馥是不是借口买奴,又说战乱之下,原本的户籍都弄混了,托了人情,让这百十号人都入了黄籍,而那些原用于买奴的银两,便给了垂伯,让他们得以修身养息?”刘赫揣摩着问了出来。
盛为往后一倒,躺得舒坦了,戏虐道:“赫公爷,齐恪真真是不如你。难怪盛馥这么些年,也从不与他说这些事。“
“你真该备上三牲六畜去拜一拜那末杨。若不是她,你如今便。。。。。咳!那也没有如今了。”
刘赫牵起嘴角,也戏虐道:“那便发兵打一仗罢。抢了盛馥去。”
“若是齐恪还在,你道盛馥会帮谁?他们当年可是蜜里调油,比你们现在这不明不白的冷清样子要强上太多。!
“盛馥可是垂伯教导大的!”
“垂伯究竟是谁?是不是那。。。。。。。?”刘赫实在是被心中的猜测磨折得难受,抓住盛为话中间隙便要追问。
“垂伯于我就是垂伯,是盛馥当年收留的一个流离失所的可怜老者。这么些年,我连他姓氏都未曾知晓,又如何?只要他是垂伯就足矣!”
盛为翻了一个身,打了个哈欠:“二郎我说了这半天,累死了。且让我歇会。。。。。。”
刘赫看着闭目养神的盛为,不禁愁思茫茫:“梅素借你之口将这些秘辛和盘托出,究竟意欲何为?是为将她自己不欺将来?还是在试探孤的意图?
来时,孤道是运筹已久,于事态总能控得十之七八,而今,却是要变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