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另一份则是写于主子的。”阿凯说着便是由怀中掏出了用棉布、绢丝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纸帛,呈给了刘赫,“不是奴才适才忘记了即刻拿出来,而是老王妃写此信时不也曾料到事会至此!因此主子早看、晚看也均是一样了!”
刘赫接过这轻悄悄的纸帛,也接过了晟王妃重甸甸的爱护之心,一时感触只盯着布帛发怔、并不打开急欲一观。
“殿下之母妃,真乃豪杰是也!”东方由衷赞叹,“当初寒朝太子妃若是她,如今良朝怕是只能思自保了!”
“也是个异数呐!”东方自己讪笑着自己;“格局已乱,天道难测!贫道虽是料到殿下那般离开寒朝定是会风波迭起,却不想会是这般精彩!”
“如此一来,母妃视同告知于天下:晟王府、大将军府、耀王府与寒朝天子龃龉已起,是否要成水火不容之势或是何时成就,就看那陛下如何斡旋其中利害了!”刘赫依旧是盯着那布帛包裹着的书信,“她定是觉得无法再等、无法再拖,才是那般激进行事,一面逼迫着拓文帝,一面催促于孤。”
“孤常道是:得文人之笔、得天下之心;得妇人之口,或地下之利;得良人之忠,得世间之合。孤此来云城只想能携笔而归,然母妃却是冒了如此之大不韪,为孤争得了几分利与忠!孤惭愧!”。
“正是呢!本来咱们府门前之事若无有后续的,人们说叨个几日也便罢休了。然第二日废黜殿下的敕令一到,便是小半个京城的人涌到了府门前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