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一声狂笑、一片惊呼、一阵心碎之感,盛馥纵身扑进了火台!霎那间火焰跳摇地愈发妖娆,逼迫得刘赫也将要窒息而亡!
“她方才说什么”刘赫恍惚着、觉得心肝正被狂兽撕扯着,“她方才说的什么?”
刘赫身边之人个个噤若寒蝉!她方才说的什么?若是我们听见了,大王也必然是听见了!既听见了还问我们?此等大事,此等性命攸关的大事,还是不要听见的好罢!
“孤问你们夫人方才说得什么?”刘赫拔剑在手,挥手便要向众人砍去!
“夫人方才说,说我而今带了你的孩儿而去。。。。。。”跪倒的一片中,终于有一个小厮被状若恶鬼的刘赫吓破了胆,哭喊着答道。
“孩儿?你的孩儿?她说你的孩儿?那便是孤的孩儿!”
刘赫一息想笑:孤这个被道杀戮过盛因而注定无后之人有孩儿了?!
然再一息立刻肝胆剧裂、心碎到粒粒片片,“救人!快救夫人!快传御医来!救不回夫人你们统共都要去与夫人陪葬!”
风云骤变!云谲风诡!众人连滚带爬、连吓带惊地去寻水井、水盆。。。。。。然这院中居然除了一个破桶之外竟然再无他物!水井?!更是压根无存!情急之下又有人想用方才挖出的土去盖上那火坑灭火,然这杯水车薪又怎堪一用?!
好一阵鸡飞狗窜!好一场人声鼎沸!羽王府终于是集了合府之力扑暗了火台--然哪里还得曾经是美绝人寰的夫人安在?坑内只见得一具焦炭!
“御医呢?!御医!”刘赫挥舞着长剑、行癫语狂,“快!快些去救夫人!”
御医们欲哭不能!这哪里还是能救之人!?可若不动、可若直言,自己定会立刻脑袋搬家!
因此一群不知是抹着汗还是抹着泪的人,“争先恐后”地纷纷来到才被抬出的“夫人”身边,个个悉心、人人尽责地替她“把脉”“观色”!
“这也太不成体统!”闻讯而来的众姬妾中有一人疾步而出、解了自己的深衣就盖在了“夫人”身上,再是合掌拜了几拜。
“夫人不曾死,你拜什么拜?!”刘赫炸雷样的怒叱,吓得在场诸人个个面如土色。
“妾只是只是怕、怕夫人着凉!”那侍妾双腿一软就萎顿在地。
“她如何了?”刘赫狂乱地踱着步:为何眼前只有火焰跳动闪耀、永远是炽热一片、再看不到旁物?!
“大王!”刘赫一众门客业已赶到,见大王果然是与来报之人说得一般“失了心智”、便是齐齐跪下,“夫人已然往生、臣等请大王节哀!”
“妄言者死!”刘赫一剑胡乱劈在倒塌在地的木犀树上、枝叶顿时分崩离析,“夫人不曾死!孤的孩儿更不会死!”
“臣等请殿下切勿因情生妄!”众门客出声齐齐,“殿下肩负江山大计,切不可任由悲恸惑心!”
“臣等请大王节哀!”
“你们!你们!你们!孤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这群妄言狂徒!”刘赫仗剑而上,忽觉心口一阵剧痛催动着血气,“噗嗤”一口、不知几多鲜血pēn_shè在地!!
“殿下!”刘赫昏昏欲坠间、只听得身旁的惊呼连连,刘赫闭上眼,“如此,孤也可去见她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