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看,他应当此事是个训戒。他一个世外之人从山中世界投身于芸芸众生......哪里就能这样轻易看得破人心、识得准世事?哪里就会有他要的那般心想事成?!”
“此话怎讲?”娘子从郎主的话中听出了端倪,“莫不能,你这会儿还是认定此事实乃人为?”
“可那冤屈的孩儿如今跟着馥儿可是千真万确的,于这样粗浅末技我还是能识、也定不会断错!”
“采央是关心则乱!”郎主示意娘子稍安勿躁,“我既然娶了东方家的女郎,怎会不信不尊天地间玄妙的奥义?因此于这冤孽附身一说我并无疑意。”
“只是!馥儿前世的孩儿既然如今能来,为何之前不来?你说是因她怀了胎才引出了此事,确是说得过去,然也可当作是说不过去!”
“我是在疑有知晓根源又是别有用心之人是要借机生事!毕竟精通奇术的也不止东方一族......”
“是!确是!若真是随了馥儿投生而来的,应是自馥儿生、他就生,早已是要纠缠不休,切不会到如今才是事发.......”
“然若他只是想偿了前世未足之愿,只想再当馥儿的孩儿呢?那倒也再不能往人为上想!”娘子左思右想决断不得,”也是怪我日子一贯过得太过适宜,竟是连脑筋都是不好使了,就是想不出个决断的来!”
“哎呀!”娘子懊恼着大呼了一声,“我就不应学药,就当跟大哥、小妹一般学那些随意游走三界、沟通鬼神之术。若是学的那些,哪里还至于如今束手无策地只在这里乱猜当解!”
“你那时岂能知道会得个女郎有这番遭遇的?!”郎主拉住了娘子又要去按额头的手,“切莫再揉了,都是要肿了!”
“对对对!我适才还想呢!我还记得点观星爻卦之技,今夜我便是要勉力一试!”娘子一跃而起,不停地在房里踱步,“若是看错了又怎生是好?从恪王府起我便一直在想,若是看错了也是不好......”
“采央莫急!”郎主彷佛看见了盛为正在这里上蹿下跳、“东方族不是何事都道是天命天运么!?此事哪怕是人为,那也是馥儿、也是你我、也是尔永的天命!”。
“盛家的天命!”郎主忽然像是有千钧重负般地添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