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错错!”盛为听了就嗤,道“大错特错!她要杀的原不是你,而是盛馥!”
刘赫听见了有一息惊诧,旋即便是释然:“妄人自然有妄言妄行......她如此亦不意外!只是李淑媛得知后必要气郁!”
“故以不让李淑媛知晓!故以二郎这里要跟寒兄讨一个诺!”盛为说着一揖,“终归你寒朝而今已然占了宇文家最要紧的两人,再虚担一个也不要紧.....”
“你是道宇文雍与九郎?”刘赫灰败的脸上更叠青黑,“九郎早已脱出原族、且少不更事,尚不可被称栋梁之才。至于那宇文雍,并不与朕一心......想他精通弓箭之术又不乏兵法之学,朕倒有疑,那另一不曾拿到的刺客本就是他!”
刘赫想的是“父女同心携手”,然盛为不知就里,只当刘赫是在混搅:“他既已投奔了你去,为何又要行刺于你?”
“他投奔的并不是朕而是朕之母后--寒朝前朝大将军世家。”刘赫冷颜一笑,“此刻朕若崩,寒朝或者乱相即终,母后便可得偿所愿--再为寒朝立一位清阴君王......”
想盛为之前一直多疑刺客原是齐允或盛远遣来,而今听得这一“新说”便愈觉昏乱--论起来欲行此事,那“三国”哪方都是有理有据,而今倒要如何确实究竟谁才是那始作俑者......
“待等拿到了刺客便可真相大白,此刻我们不必再费心神多做揣测。”盛为此刻非但无甚耐心去听刘赫朝中的灾乱祸患,更不想与他道出“至尊、大哥”也乃是疑凶,甚至期冀起那刺客当真就是宇文雍......
就此刘赫与盛为两人各揣心思又互测隐情,房内一时静默,只闻得一清一浊两道呼吸之声此次彼伏。两人有时皆想:是否一吐为快才是惬意也更符至交之情,有时又有同虑:若我独自赤诚坦荡而他却隐晦如故,又待如何.......
“盛馥可安?”终于还是刘赫先行开口。“多些相询,恪王妃本就伤得不重,又比寒兄先行用药,此刻已然不碍!”刘赫问罢、盛为答罢,两人又均不知何以为继......又是一片沉寂当空罩下,将他们遮得严丝合缝--陡然间一股窒息之感便接踵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