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二郎志高存远,只得片刻闲暇都要潜心读书--且读的是《战国策》中美赞贤士之文。想来良朝至尊也定是如齐威王一般的明君--也是凑巧,居然皆有个齐字。”
忽然盛为听得刘晔声气,一下有“得偿所愿”的狂喜心起,差些就要抛了书册大叫一声“好”来。
“二郎,奴才一直在外边儿候着臻王殿下,这会儿既来了,奴才便烹茶去!”此时财宝在后侧端端正正地朝盛为行了一礼,说罢了又躬身退下,阿卫左右一瞧,便也行了礼随财宝一同而去。
“这小子还是领会二郎心意!”盛为蓦然生出些愧意、为他适才于财宝的贬责之意。然他更知此时不是论主仆“情浓”之时,当即稳妥了起身,向着刘晔行罢了礼却又拱手向南,“我朝至尊是为明君乃是不争之实......”
“至于二郎此读,倒是让臻王殿下见笑--二郎只是随口一诵,并无心。殿下请......”
刘晔笑而还礼,边落座边轻诵着“令初下,群臣进谏,门庭若市;数月之后,时时而间进;期年之后,虽欲言,无可进者......”,终而感慨一笑,“为君者若能达此之境,不论否可彪炳千古,皆是圆满了。”
如此大有玄妙之言,盛为除去一句“殿下所言极是!”之外就再不觉有言可表。比起刘赫日后是否可成“明君”,或是刘晔来日想要取而代之成那就“明君”,他而今更局促着紧于“物非人是之下,适才的情形可还能顺畅而续?可是会颠倒反转?”之忧。。
幸好刘晔不是拖沓之人,幸好刘晔不具故弄玄虚之性......坐定之他只略肃了肃神便张口述说起那另盛为好奇又遑急的“和合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