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盛远前后说法相悖,齐恪愣怔了:“拂之,你此问与你方才所说岂不是背道而驰?”
盛远牵绿乔识趣,立马退了下去。又眯着眼看了看盛为,良久说了句:“罢了,留清留下罢。”
此刻花厅之中,只剩下郎舅三人。盛远并不管齐恪急迫,先是从容自斟了一杯桂花酒,继而晃动着酒杯,看着金黄色琼浆在杯中荡漾,展露了一个见者迷醉的笑颜。
“尔永!末杨现在何处?”
“她早已私逃。孤当时搜遍云城,也未曾寻到!”又是末杨!齐恪而今想到她便是切齿痛恨,复添上彼时荒唐的自我羞愧,参杂混淆,便有了几分戾气。不自知的,齐恪眼露杀气,额上青筋也跳动了起来。
“你搜遍了云城?可是真的搜遍了?或者,她并非私逃,而是你私藏了?”
“拂之你!”齐恪纵是再不想生事,听得盛远说他私藏末杨,也是忍不住暴起:“孤自认从前确是混劣,但如此下作之事,孤却是做不出来。旁人不信孤也便罢了,但拂之与孤自小一处,难道不知孤的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