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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灵珊道:“我只是一时性急才说出口的。前段时间令狐师兄剑法大进,而这半年多来他一直在华山思过崖闭门思过,没有可能出现奇遇。
除了之前接触过林震南夫妇,而且还是令狐冲看着二人相继死去的,否则我也不会疑心大师兄他偷学了’辟邪剑谱‘。”
那光头僧人道:“这也不行!你又没有真凭实据,凭什么怀疑令狐少侠偷拿了’辟邪剑谱’?如果你再这样无中生有的凭空猜测,信不信我敢把你剥皮抽筋,活刮了你!”
岳灵珊心中大骇道:“我再也不敢了,我是令狐冲的小师妹,他对我一直很好的,你们可不能伤害于我。”
那二人看着岳灵珊哈哈大笑起来,分明就是没有把她的求饶当回事,似乎他们俩对别人的生死根本不放在心上。
陈勇怕二人对岳灵珊不利,说道:“我林家的’辟邪剑谱‘定不是大师兄所得,应该是青城派掌门人余沧海偷拿的。”
那黑铁塔般的巨汉,和那光头和尚听到此话竟然同时问道:“你是福威镖局的少班主林平之?”
陈勇道:“正是,我就是福威镖局的林平之,现在是华山派令狐冲的小师弟!”
那二人一把拉起陈勇,便出了客房,把岳灵珊一人锁在房间内!带陈勇到了另一间房间,这房间正中央竟然有一个大大的烤炉!
岳灵珊一人在房间内担心自己的平弟暂且不提,单说陈勇此时的境况。
那黑熊一般的壮汉伸手就提起了陈勇,把他按到了烤炉边上,在这里陈勇就能够感觉到烤炉的热浪阵阵袭来!
那黑脸壮汉一脸凶相的问道:“林平之,你把‘辟邪剑谱’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们还则罢了,否则你来看,这烤炉之内就是你的栖身之地!”
只见此人顺手打开那烤炉的盖子,从烤炉中拿出一只烤熟了的手臂来。此时这手臂已经烤的金黄油亮,外焦里嫩。
他顺手拉开陈勇边上的一个抽屉,里面各种调料应有尽有。只见他此时撒上些辣椒孜然,便把这只烤好的手臂递到了陈勇嘴边。
“我黑熊烤的人掌可是人间美味啊,林平之,你可敢尝上一尝吗?”这黑大汉双眼紧盯着陈勇,他就是想看着陈勇那被吓的面目狰狞的脸!
陈勇忍着心中的恶心道:“人与动物的区别在于,人是在历史的长河中慢慢变得文明,开始懂礼仪,知廉耻的。
人从开始的时候拿同类祭祀,到现在时只用牲畜,这就是历史的进步。而动物为了果腹生存,不管是不是同类还是自己的孩子,都有可能会被吃掉,这就是人和动物的根本区别!
我是人,不是动物,所以人肉不管你做的再好吃,我也不会尝试的!吃人者如隋朝的诸葛瑾高瓒,曾经炫富食子蒸妾,但最后一样落得个被人活烤分食的命运。
我宁可现在被你们俩杀死,哪怕也被你们俩烤了吃,我也不会吃你口中所说的美味!这是我做人的原则问题,我不会因为怕死而妥协的!”
那光头和尚赶忙说道:“黑熊不懂事,你别误会就好。听说你家有‘辟邪剑谱’,这事可是真的吗?他黑熊喜欢吃人肉,我白熊可是喜欢做人肉。
看在令狐冲的面子上,我愿意好好地招待于你,可是我希望你是识时务的俊杰,你可不要让我为难啊!”
陈勇道:“‘辟邪剑谱’我是真的没有见过,但是我愿意把我知道的所有情况都告诉你们,你看可好?”
那白熊道:“愿闻其详,你就说说看吧。你放心,只要你能让我们俩满意,一会儿我就派人把你们俩一起送回去,你看如何?”
那黑熊在旁边看着二人交谈,并不说话,只是大口的喝酒。而他此时所吃的那下酒菜,正是刚才他让陈勇吃的那只手臂!
陈勇知道现在只能拖延时间了,他虽然相信这二人只是为了“辟邪剑谱”,应该不会伤害自己和师姐。
但不管怎样,先稳住这二人再说吧,吃人狂魔在身边的威慑力可是真大啊!
陈勇道:“说来话长,那时距现在大概一年时间了。那时的我还是胯马携鹰的少年公子,整日里只知道骑马打猎,出门必有四五名随从……”
陈勇把自己怎样因为救一酒女,而误杀余沧海儿子余人彦。当天晚上镖局就死了白二和郑镖头,这两人正是跟随自己打猎吃酒,参与酒家事件的两名随行人员。
随后父亲便问出自己因为看不惯四川人调戏卖酒少女,而与那余人彦打斗在一起,却因为不敌被他用手臂压住后颈强让自己磕头,才在最危急关头拔出匕首杀了那汉子的详细经过说了出来。
后来自己又命人埋尸菜园,赠银两让那卖酒的萨姓老者守口如瓶的经过,都告知了父亲。随后父亲就亲自带人和我一起去了那个小饭店。
而那埋尸之处挖出来的竟然是史镖头!那卖酒少女房中却发现一块绿色手帕,这手帕竟然是上好丝绸所做,此时才发觉那卖酒丑女和萨姓老者一样让人怀疑!
此后福威镖局就接连出现事故,派出去查访的二十三名镖师和趟子手,竟然一夜之间全部被杀!而且都被送回福威镖局。
自此只要是福威镖局里面的活人,出门必死,而后在大门外青石板上竟然被人用鲜血写下六个大字“出门十步者死”的字样!
当天陆续出门的镖局人员,包括厨师,和逃生人员,都陆续死亡,除了自己出门背回尸体时没有出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