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水节还在持续,波涛狂流远去之后。
留下满地的海洋瑰宝,有活蹦乱跳的半人之大的鲜鱼,有满地乱爬的海虾海蟹,挤在河流之中,让所有人的狂欢。
纷纷下手去抓,哪怕是头妖兽,也在这万千人手里不够看。
这不是大海,没那多的空间让它们翻出浪花。
这河流就是致命之伤。
海阔才能鱼跃,河窄就只能搁浅喽。
县老爷带着怒气,已经坐镇大水村,统一调动。
大鱼走了,还有一群小喽啰,网既然撒出去,就一定要收回来。
至于王酒,那个傻子被巨浪拍击之后,全身骨骼都断了大半,不躺个十天半个月,根本不能动利索。
所以说,他已经废了。
县老爷献柱气的哇哇大叫,在他怒气冲冲的质问时。
王酒理直气壮“咋,武者为求突破,磨练己身,我穷,用不起灵血丹,这次巨浪冲刷,带了多少的天地之力涌入,可省了不少灵材地宝”
“你特么是个捕头,这次事件还没结束,快给老子起来”
“反正我就是个穷鬼,大鱼都跑了,错过这一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么好的机会,县老爷,我都省半条命了,您老先批个假?”
“你是官府人员,三班捕头,抓人你不来,谁来?”
“您是大人,英明神武,自有安排...”说着说着就晕过去了,任凭县老爷把脸都扇肿了,都没有醒转的迹象。
他没有意识到,这种伤上加伤的做法,王酒会不会就此醒不来。
“老爷我不管,就是抬,这个人也得去抓人现场,哪怕做不了事情,也得给我盯着,你们给我听好,以后哪有事情发生,都给我抬过去,我要这孙子知道,想矿工?没门儿”
“是是”跟随一旁的师爷等人应声。
尤其是师爷,能看到王酒吃瘪,那心情啊,太特么爽了。
“都听好了,县老爷的话,谁敢不听,本师爷亲自让他尝尝戒尺的滋味儿”
想到他手中带倒刺的戒尺,跟随的衙役纷纷打了寒颤。
无比怜悯的望了望王酒,这上面的人玩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
差不多持续了一天,在大水村无数人快乐兴奋之后。
早已守候在路上的衙役,纷纷采取行动。
抓住一个个早已盯好的人物,那些人也不复往日的平静。
一番争斗反抗,鼻青脸肿,缺胳膊少腿儿,比比皆是。
看热闹的群众听闻,这是朝廷逆贼,表示了深恶痛绝的谩骂,还有口伐笔诛的声讨。
不过由于人多,大牢根本关不下。
县老爷特批给师爷一间院子,让他安排。
师爷不愧是府衙老手,第一步想到的就是防止他们逃跑。
在院子四周挖壕沟做陷阱,还分出数百民壮,时刻巡逻,严防死守。
院子里也有至少五十人驻扎各个位置,哪怕有只苍蝇飞进来,也会被一群人围殴致死。
紧跟着就是抄家,在一片孩子哭大人叫,女人追老头骂,鸡叫狗嫌的操作之后,短短一夜,那个关人的院子足足扩大了三倍。
里面关的人也是五花八门,学童、小贩、风尘女子、红娘老妪、遛弯老头,至少几十种行业,一股脑全塞了进来。
在齐云跟已经消瘦的县老爷汇报早上发生的事后,县老爷先是骂骂咧咧咒骂孙离和云痕半刻钟,才带着他们来到这里。
刚走到院门,只听嘎嘣一声,县老爷觉得脚下有些不对,低头看去。
只见一个捕兽夹死死咬住他的右腿,师爷连忙解释“大老爷,这是防止有生人乱闯,特意做的陷阱,也能阻止来犯之人的行动”
县老爷抬头看看墙头已经有不少上弩的衙役,正满是敌意的看过来,弩箭闪着寒光和带毒的殷红箭头。
“大老爷,我这是跟他们说,以防有人假冒,特意叮嘱,无论谁来都要死守,唯有对上暗号才能放行”
县老爷挑挑拇指,蹲下身把捕兽夹给掰断。
齐云看去,这夹子很大,将县老爷的半只腿都夹住了,他深深怀疑,这玩意儿是不是猎户来捕野猪的。
县老爷揉了揉夹出血印的小腿,也没喊疼,自己的面子是无比重要“行了,师爷你干的不错,安防工作做得甚合老爷我的心意,我很满意”
“是是是,都是大老爷教诲有方,学生只不过听命行事罢了”
县老爷很高兴,这话听的舒坦,就是腿不停的晃动,看起来夹的那一下,很疼。
一旁躺在担架上的王酒撇撇嘴,满是不屑。
“好了,师爷你去对暗号,我亲自审审这群东西,毕竟,还有人没查出来”他牙齿咬的很重,普通百姓差不多都已经被拿下,接下来该是内鬼差役。
师爷上前,清清嗓子,唱了起来“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我也曾命人去打听,打听那司马领兵往西行......”
一段《空城计》唱罢,里面传来接话之声。
“莫不是那蟊贼司马懿攻城来喽,备战休,备战休”
咔咔,城头的弩箭上机括的声响更多。
又是一阵哗啦啦的声响,好几杆旗被举了起来,墙头的脑袋跟窜地鼠似的,迅速升起,摆成一长串。
明盔铁铠,手持长枪探出墙头,严镇以防。
空气中似乎弥漫出一股肃杀之气,战旗飘飘,猎猎作响,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开战一样。
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