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之洲笑的有些僵硬,然后,他看了一眼桌上的花束旁边,有一个闹钟。
药效应该快发作了吧?
“其实,我是要去京都找我的亲生母亲。”
听到这句话,凌之洲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转过脸看向墨唯一,“你说什么?”
“我说,其实我是墨家领养的孩子。”
凌之洲睁大眼睛。
甚至猛地从沙发站了起来,往前一步,“你是在开玩笑吗?这怎么可能?”
墨唯一轻轻叹气,“我当初知道的时候,跟你现在的表情是一模一样的,根本不敢相信。但是现在,我已经想通了,反正都是事实,告诉你也没什么关系,毕竟……你应该是除了婠婠和欢欢,对我最好的朋友了。”
凌之洲没有说话看着墨唯一,满脸震惊,甚至还闪过许多情绪。
六月盛夏,南城的夏天总是来得早,最近几天更是高温不下。
可此刻他却感觉阵阵的寒意。
是病房的空调温度调太低了吗……
“学姐,你是骗我的吧?”
墨唯一觉得凌之洲这话有些奇怪,不过,她也没多想,只是微笑着说道,“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
“可是……”凌之洲眼神很怀疑,“你不是从小到大都是墨家的独生女吗?墨家人那么疼爱你……”
“那是以前。”
“可是……”凌之洲只觉得自己的信念都要崩塌了。
墨唯一这时却用手揉了揉眼睛。
她突然觉得好困,头有点昏沉沉的感觉……
凌之洲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他站在那,不停的摇着头,嘴里不停重复,“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怎么可能?”
“凌之洲……”
“凌之洲……”
墨唯一困倦的声音,连续喊了两声,才让他反应过来。
他立刻来到病床前,看了眼旁边桌上的闹钟时间,语气关怀,“学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有点困……”墨唯一使劲的眨着眼睛,想要把那股眩晕感弄掉,“想睡觉……”
“既然想睡觉,那你就睡吧,我先走了。”凌之洲这般说道。
“好。”墨唯一点点头,抬手将身后的枕头放平,身子往下,再拉过薄毯盖在身上,“凌之洲……”
“怎么了?”
凌之洲的声音飘忽温柔。
墨唯一的眼皮已经睁不开了,她躺在那,困倦的说道,“你走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年轻的男孩就这么站在床边一动不动,看着她说完这句,就直接闭上了眼睛。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好半天,他才低低的应了一声,“好。”
病房很安静。
凌之洲尝试的喊了几声,“学姐?学姐?学姐?”
墨唯一没有任何的反应,闭着眼睛,像是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
药效已经起作用了。
只需要把她带走,今天他过来的目的就达成了。
但是凌之洲的表情非常的纠结,始终站在病床边,没有动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放在裤袋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像是终于反应过来,立刻伸手抓起桌上那一束百合花,转身迅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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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外面的走廊,凌之洲直接转身往安全出口走去。
拉开房门,再往下走一层楼梯,有一男一女两个人站在那里。
当看到他独自一个人过来,手里还抱着那束百合花……
阿桂瞬间皱眉,“怎么回事?”
凌之洲把花递给她。
阿桂接过,低头从里面拿出一盒已经打开的药盒,更加不解,“什么意思?来客人了?你没能得手?”
凌之洲没说话。
阿桂顿时眉头皱的更紧。
自从墨唯一住进医院后,她已经连续观察了几天。
萧夜白一般会在中午或下午下班后过来探望,但一般都待不了多久,就会很快离开。
照顾墨唯一的佣人每晚会在病房里留宿,但是早,中,晚,都会按时回家准备饭菜再送过来,大约需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所以能动手的时间真的很少,而今天,是最好的的机会。
安插在墨氏集团的眼线已经通知他们,今天萧总和市招商局的领导有个饭局,不能过来医院。
墨小姐的保镖也被墨家调派去南宫医院了。
至于佣人,10点钟已经离开医院了……
除了突然有客人来访,阿桂想不到其他失败的理由。
凌之洲终于开口,“撤吧。”
“什么?”阿桂脸色一变。
另一个人也瞬间惊讶,“为什么要撤?”
凌之洲说,“回头再给你们解释。”
想要离开,胳膊被阿桂拉住。
“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说清楚,我没办法跟权少交差。”
凌之洲猛地甩开她,俊秀的脸上满是挣扎和扭曲,“我会亲自跟他说的。”
阿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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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匆匆从楼梯一路往下走,最后在一楼的后门离开,来到车库。
等车子开出医院,阿桂拿出手机给权暮泽打电话,然后很快说道,“凌少爷,权少有话要问你。”
凌之洲抬起头,伸手拿过手机。
“你怎么回事?”电话里,男人的声音略显轻佻邪魅。
“……”凌之洲没说话。
“我记得之前跟你说过,如果你真的喜欢上她,不舍得对她下手